等谢司行回来,他一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御寒正在心里盘算着主意,谢司行静静地端详着他的表情,从座位上起身,慢慢地朝御寒走去。
在书房办公,谢司行便只穿了件单排扣的西装马甲,严谨又不失随性,行走间西装裤微绷,勒出完美的腿部轮廓,仿佛利刃藏于刀鞘之中。
傍晚时分,云霞万丈,橙金色的日光从露台外缓缓流泄而入,又被他高大笔挺的身躯遮挡,在地面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御寒回过神,就看到谢司行不知何时站定在他面前的桌后,手臂弧度微动,似乎是准备行不轨之事。
还来!
这回御寒不会再坐以待毙,几乎是谢司行抬手的那一瞬间,他就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五指用力一握,谢司行掌心微张,一份文件“啪”地一声从他的掌中脱手,掉落在御寒面前的办公桌上。
御寒望着那份文件:“……”
谢司行则是笑了一声:“这么着急?”
手被御寒钳制,但表情却是轻松随意的,仿佛被御寒压制是什么值得开心的好事。
“……我急着k你,行不行?”
御寒触电一样地收回手,瞥了一眼封面:“什么东西。”
谢司行挑了下眉,也缓缓收手:“将盛景转至你名下的协议书,你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生效了。”
原来是这样。
御寒二话不说,提起笔,连协议的具体内容都没看,哗哗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谢司行有些好奇地问:“你不看一眼再签?不怕我在里面加什么不平等条约么?”顿了顿,他笑道:“比如签下这个协议,就一辈子不能和我离婚什么的。”
御寒冷笑:“你敢?”
谢司行虽然阴险狡诈、城府极深,但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做手脚。如果连这点诚信都没有,谢司行也不用在商界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了。
况且御寒刚才匆匆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很正式,应该不会出现“不能离婚”之类的糟糕条件。
“我就当你是信任我了。”谢司行笑着道。
御寒手下一僵,道:“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