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昆从万文生的阴魂中溢出自己,悄悄在羽化洞门口等着,他的灵力岂是寻常孤魂野鬼可比,陈士昆很容易便隐藏住自己。待胡国栋独处时,便将其击昏带到离洞外几公里的地方。
陈士昆几个耳光将胡国栋激醒,“你叫胡国栋吧?”
恶灵缓缓睁开眼,便挣扎起身作势想扑上来,“别动,”陈士昆对付这等低阶阴魂实在轻松至极。
“哎呦,我不动不动,放开我,”胡国栋大叫,他一只胳膊快被卸了下去,陈士昆知道灵体之痛是贯入骨髓的。
陈士昆也根本不怕他跑,因为在他眼里这些恶灵速度实在太慢,即便是那只老鬼卡尔焚,他也根本没在眼里。要不是觉得卡尔焚还有价值,他早就直接上门了。
“说吧,卡尔焚养了多少血灵?现在都在哪里?”
“这,我不知道啊!”
“哎呀呀呀!”
胡国栋的那只手已被生拽下来,疼得他凄惨大喊,“你再敢喊,我就断你另一只手,”陈士昆的威胁通常很有用。
“呜呜呜,我只知道四个血灵,其他几个我就不知道了啊,因为这几个是我和另一个精魅送回去的!天哪痛死我了!”
陈士昆很满意,四个血灵也许就足够了,他很快就逼出了几个血灵的姓名和地址。
只是这个胡国栋味道不怎么好,他好久没有尝到阴魂味道了,现在他需要找到第一个血灵。
他回到紫衣卫上元1号基地,召集秦义和罗观南,让他们秘密找到龙国的两位一级病毒学家,因为顶尖病毒学家人数稀少,如果有几人在一段时间死亡就会出现社会舆论。
龙国的一级病毒学家很多,基本都在各大院校和各市域的特大型医院或研究机构中任职,两位卫士在短短十天内就找到合适人选。然后假托有机构需要秘密研究病毒,付给巨额定金后,又承诺研制成功后予数量惊人的奖金。
秦义和罗观南分别驻守在其灵台,以防有人泄密,果然秦义附身的一位病毒学家违反承诺,居然兴之所至对家人谈起此事,陈士昆得到消息后立刻命令将其和知情者灭口。
秦义又另外找了一位病毒学家,一切都等陈士昆这边的血灵血样。
这几天陈士昆盯上的一个血灵,叫做路鸿维,是公司老总,今年四十多岁,他拥有近十家上市公司。据陈士昆打听的消息,说路鸿维前几个月在一次应酬中摔倒在卫生间,一直昏迷了五天方才醒转。
醒来后的性情就变了,而他的管家杨少怡好几次发现主人会在半夜凌晨下楼偷吃带血生肉。每周必办的家庭宴会也取消了,人们发现他几近无欲,连三个情人都被冷落,性格越来越孤僻。
他家的十多个佣人中有一人在最近失踪,等到发现已横尸在附近的森林里,而路鸿维即便面对刑警司询问也很淡定。
在路鸿维那幢豪华府邸潜伏了近五天后,陈士昆确定此人便是陈国栋指认的血灵无疑,他亲眼看见路鸿维跟一个女佣约好在森林公园见面,可怜的女佣以为有什么好事。
因为路鸿维前两天在私下里表现出暧昧,还为此允诺有一笔钱,在路鸿维灵台中附身的陈士昆全然听在心里,他知道此人一定在动恶念,即便是陈士昆也还未修炼到能读心的程度,否则他就不需要等这么久了。
果不其然,路鸿维在众人休息后从后门悄悄离开了别墅,女佣在下午便请了假。陈士昆知道她必定会在森林公园等着天降奇缘。
路鸿维到达目的地,将车停在离现场一公里以外步行过去,已是晚上十一点,即便是森林公园也是阴森可怖,而陈士昆正饶富兴味地看一出好戏。
他感叹一旦成了血灵的普通人,其承受力就变得非常强悍,路鸿维到了约定的花亭,女佣已等着,她一身盛装,大概是她可以拿出的最好的服饰了,当然也是最后一次穿。
女佣见路鸿维便奔过来,看上去如此紧张,路鸿维抱着她安慰一番。女佣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相貌不算难看。也许是期待过甚,她抵抗住了人们对于暗夜通常的恐惧和女子的羞涩,终于将吻主动献给了路鸿维。
可惜的是,温存不过片刻,路鸿维便血脉喷张,全身开始诡异地痉挛。陈士昆期待的一刻开始了,他抱着女佣的手应该是弄痛了对方,女佣松开手臂,身体扭动了下,将嘴挪开发出了轻呼,“鸿维,你抱得太用力了,有点痛呢!”
女佣是有些娇嗔甜柔的声音,可惜对方不是情郎,而是开始大发作的血灵。路鸿维没说话,陈士昆已溢出他的灵台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要守卫着路鸿维,不让任何人接近,为这一场谋杀做好充分保障。
他也很好奇被卡尔焚改造过的血灵是怎么传播血尸病毒的。
路鸿维的双眸燃烧着两团烈焰,那是对血的渴欲,陈士昆知道,此刻他已急不可待,女佣体内充盈的热血激起了血灵的嗜血本能。
路鸿维左手固定住腰部,将右手挡住了女人的索吻,在女人讶异中将她的头偏转四十五度,雪白的脖颈露出,女人的惊呼,“你?干什么?”他的动作很粗野,狰狞脸上那两颗犬兽獠牙已透出嘴唇两边。
不错,吸血鬼卡尔焚有两下子,这血灵委实不错。
“啊!”
一声惨叫划破黑色天空,女人用双手推向路鸿维的脸,随即被强有力的双手箍住,一个猎物被蛇死死缠住般,口鼻应该也被捂住,只有一些呜呜声和皮鞋蹬踏声在月夜中的森林中回荡。
这个血灵不简单,在发作时候还能保持一丝清醒让杀人过程实施得更趋完美,这种血灵有前途,陈士昆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