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顾左右而言他,兜了好大一圈子才说到重点,还十分的隐晦。
“永乐公主刚被刺伤——仅仅隔了一晚上失踪了半年的和亲王就出现了,还——以那种屈辱的方式死去——”
谢太后掩掩面,仿佛光是说出来就遭受了极大的侮辱般。
再看和敬从始至终无波无澜,更是一语道破,“你的意思是此两件事过于巧合,极可能有所牵连。”
她顿了顿又说,“你觉得和亲王的失踪与死跟国君有关?”
谢太后仿佛被惊了下——
她兜兜转转说这么多就是想撇清自己,和敬却左一个“你的意思”右一个“你觉得”,分明不想她独善其身,她恼归恼又不好在这个时候翻脸只能继续强颜欢笑。
“不是我多事——实在是这里头太过匪夷所思,让人不得不将两件事放到一起。”
“你同我说这些是希望我怎么做。”
和敬的直白使得谢太后又一阵瑟缩,她记得和敬从前的性子并非如此,怎现在说话都不会拐弯的。
她抵着唇干咳两声,“我是怕国君年轻气盛犯下不可弥补的错事,如今她的长辈也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了,倘若她真犯下什么事能将她拉回正途的也就只有我们了。”
“你想拉她回正途是你的事,不要带上我。再者,既然她是国君,她做的事自有她的
道理,何须他人评判对错?太后是不是逾越了——”
浪费半天口水对面之人却油盐不进,谢太后的冷静算是彻底崩了。不得已,终是亮出了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