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
他虚白着脸，眉心微蹙，强咽下反胃恶心的感觉，朝镜头那边的笙歌勾了勾唇，示意她宽心。
笙歌看到他一颗不剩的吃完，才放心的挂断视频电话。
镜头一黑，纪御霆立刻冲进卫生间的洗手池，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要是吃药，就会有一定副作用，这些药吃多了，会恶心想吐，食欲不振，舌苔味苦。
似年在旁边看得有些心疼，“BOSS，你吃药总这样难受也不是个办法。”
纪御霆漱了口，吞咽口水时，嘴里依然保留着淡淡的苦味。
嘴里苦，心里更苦，只有想起笙歌那张明媚娇艳的盛世美颜，才会觉得有一丝丝甜味。
他坐回办公椅上，轻轻叹息，“有烟没？”
似年愕然，“笙歌小姐不是不准您抽烟吗？”
纪御霆不说话，掌心向上，朝他伸手。
似年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是他今早新买的，老贵了，他自己都舍不得抽。
“BOSS，得报销啊！”
纪御霆漫不经心的抬眼，轻轻“嗯”了。
似年打开烟盒，取出一根递给他，手到中途又收了回来，很为难，“BOSS，确定要抽一根？笙歌小姐要是知道了，得扒了你的皮！连带我也得遭殃！”
纪御霆黑下脸，“你再哔哔，现在就让你遭殃。”
似年不再迟疑，立刻递过去。
他心里侥幸的想着，只是抽一根而已，应该不至于发现，问题不大。
而且，他理解纪御霆。
烟能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