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初已然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咬着唇止住快要从胸腔里喷涌而出的恐慌：“阿衡，你在算计我对不对？”
顾衡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我已经录下了刚才你跟白婷心对话的内容。”
“为什么，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允初不停地摇头，唯有扶住墙面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顾衡把玩着手中的窃听器，淡淡出声：“你大概不知道吧，秦知礼已经改变了目标，要杀了我。”
“怎么会这样？！”
白允初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秦知礼根本就从未告诉过自己这个消息。
短暂的惊愕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说，跟承认有什么区别？
她恨不得自打嘴巴，但此刻她只能慌乱地上前拉住顾衡的手：“阿衡，你听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命，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会害你呢？你要相信我。”
每次白允初遇到事情的时候，用的都是这一套说辞，顾衡早就腻了。
或许白允初是真的改变了。
顾衡勾着唇，眸底却是一片凛冽的寒冷：“你想要的的确不是我的命，而是别的。”
动了他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
白婷心如此，白允初也不会有任何的例外。
顾衡反握住白允初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白允初拼命地想要挣扎：“阿衡，阿衡，你要做什么？放过我吧，看在以前的情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刚才她还笑话白婷心的不自量力，现在遭报应的人就是她了。
她一直以为，以前的那段感情，让顾衡无论做什么都对她狠不下心来。
现在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顾衡禁锢在她手上的力道很重，手腕上的刺痛让白允初心里生出了丝丝懊悔的情绪。
她错了，她不该一再去触碰顾衡的底线。
恐慌把她的心神全部都占据，拖着步子不肯往前。
然而顾衡的耐心被她的动作弄得彻底告罄，回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