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脸色苍白，唯有眼底是赤红一片。
他用力捏住许若星的肩膀，激动地晃了晃。
许若星的沉默，让怒火遍布了整个胸腔，抑制不住的不断涌出，甚至快要把他焚烧殆尽。
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宣泄口，不然没办法安放那胸腔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许若星愣怔的看了顾衡苍白的脸色好一会儿。
是啊，顾衡为了救孩子才变成这样，在此之前，尽管他不知道孩子的真实身份，却依旧对他们视为己出。
身为孩子的父亲，顾衡也有资格知道内情，许若星深知自己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了。
“是，安宜和贺霖都是你的孩子。”
许若星闭了闭眼睛，承认了这个深埋在心底许久的事实。
她别过头，不敢去看顾衡的反应。
顾衡直直地站在原地，良久没动。
心情更是错综复杂，很多事情都纠缠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
他暗哑着声音，猩红着眼睛去看许若星。
“不，不是的。”
许若星摇了摇头，她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她私心里不想让顾家知道孩子的存在，怕顾家跟自己抢孩子。
殊不知，这对顾衡是不公平的。
“要不是安宜出事，你要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
顾衡低吼着，脑袋跟针扎似的疼。
“顾衡，你先冷静下来。”
许若星爬起来，想要去抱住顾衡，却被顾衡一把推开：“你要我怎么冷静？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