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再次落下。
一颗颗炮弹在人群中犁出一条条血路，虎尊炮打放的都是霰弹，一轮下来便打死打伤好几十的牧民。
“不准后退，后退者斩”
“台吉有令，不准后退”
牧民们身后是督战的甲兵，他们同样一脸惊恐，却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逼迫牧民继续向前。
火炮声一直不断，打放到第五轮的时候，百步左右的壕沟前已经倒了一地的人，最少已经死伤二三百人。
一个牧民终于忍受不住，不顾身后的威胁，转身逃走。
有人带头，所有人都开始向后逃去，连甲兵们也是跟着一起跑。
牧民们的溃败，使两翼的骑兵只好选择后撤。
虏骑们害怕军台上的炮口转向，没有牧民们掩护，他们害怕成为攻击的目标。
集宁堡上又是一阵欢呼声，夹杂着欢快的鼓声和敲锣的声响。
这次的惨败连卜石兔和白洪大哈都惊动了，所有的台吉在第一时间从各自驻地赶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白洪大哈十分不解。
眼前的军台虽然是包砖的，不过方圆一百多步，高四丈左右，是一个典型的明军军台，以前入口时，连明军的军堡和卫城也攻克过，只要舍得死人，没有多少台堡是攻不下来的。
图什皱着眉头说道：“明军的边关军台墩堡多半破败损坏，军兵训练也差，军纪也差，俺答汗当年能两次攻到明国京城城下，就是沿途军堡内无人敢战，同时也很少有这么犀利的火器打放。”
马格尔吹着胡子，瞪着眼道：“也是咱们蒙古人不如当年敢战”
卜石兔汗语气低沉道：“这几十年我们与明国几乎相安无事，看来也是荒废了武备。”
图什说道：“也不光是我们这里，林丹汗和炒花台吉那里，甲兵们多是软弓，连十个力都没有，轻飘飘的毫无用处，也不训练骑兵阵战，更不必提攻城，所以这近十年，东边对明国也是很少攻伐，更是屡败于建虏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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