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妤冷冷地扫了一眼身边的深渊主教，那主教很是知趣地主动跨入了深渊之门。
天空依旧飘落着雪花，即将落在两人身上时，却消失不见。
李思妤的手心却突然出现一朵雪花，于空中缓缓走到陈玉的面前。
“陈玉。”
陈玉被解开了束缚，看着眼前容貌依旧的少女，平静地问：“现在的你，还是你吗？”
李思妤脸上再次露出了与以往并不两样的微笑，但转瞬就又面无表情，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是与不是，重要吗？”
说着话，李思妤将手中的雪花轻轻别在陈玉的胸前。
陈玉低着头，看着认真给自己别着雪花的李思妤。
“你不后悔吗？”
李思妤拍了拍陈玉的胸膛，注视着那一朵雪花，声音清冷中，却又带着些许的疲惫。
“后悔？我是深渊的女儿，这是我的责任，我没有退路。”
望着李思妤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一番话，陈玉微微轻叹了一声。
李思妤无所谓地笑了笑，抬起洁白的手臂，露出了雪白肌肤上的诡异花纹。
“我这个样子一定很丑吧！”
直视着李思妤的眼睛，陈玉摇了摇头，温和的笑了笑。
“不，很漂亮。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李思妤向后退了一步，与陈玉之间拉开了距离，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深渊之门。
“深渊才是我的归宿，对了，我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了。”
陈玉也侧头看着那深渊之门，摸了摸身前的雪花，微凉却不会融化。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陈玉，你...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陈玉的心猛地跳了跳，扭头看着在地上始终注视着自己的三名少女，轻声说：“我曾立志报效祖国，对抗秘境，对抗深渊，直至方休！”
李思妤眉间的花纹猛地闪烁，舔了舔嘴唇，和陈玉一起望向了地上的三名少女。
“其实，刚才我都有点想杀了这三个女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