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瀚也赶紧跳了起来声援:“萧小姐,喝杯酒而已,连这点面子都不想给?”
“呃……”被萧倾月与宁少夹在中间的宋映兰,十分尴尬。
“王少,倾月是我哥哥的……”她话才说到一半,便被打断。
“她又没嫁给你哥!”王浩瀚满脸不在乎地道:“再说了,只是喝一杯酒而已,我兄弟今天刚到帝都,我带他出门消遣。”
他语气中渐渐带上了一丝威胁之意:“谁要是敢让他不痛快,我可就要让那人不痛快了!”
坐在卡座上的每个人,眼色一暗。
这王浩瀚,就是个混世魔王。
他决定的事,别人是很难从中调和的。
四周,察觉出气氛变得不太对劲的路人,悄悄走远了一些。
这些二代窝里斗,他们也只能在旁看戏。
视线内,一派剑拔弩张。
而酒吧的门口,这时走进来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
他目光在酒吧里晃了一圈,便急急往角落里的卡座小跑过去。
这人径直走到萧倾月的身边,一把抢过萧倾月手里的酒杯,而后仰头,咕嘟咕嘟喝光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