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栎回神,看着那甜言蜜语的信,终于想了起来,此刻正是他与那个冷血女子搭上的第一个月。
算一算,距离他借银子之事不过一个多月,两人一共就出去了一次,目前情况还来得及。
现在那个女子还没有展露对他的好感,他也没有愚蠢到送出自己的手帕,两人都还在彼此试探之中。
呵,可真有耐心啊,清栎低嘲道。
说到底,他一个养在深闺的男子,又如何玩的过从小学习各种兵书谋略的女子呢?
这一辈子,清栎宁愿嫁一个富贵闲人,也不愿意找上那些家世贫寒、科举翻身的所谓寒门贵女了。
能从底层爬上来的,没有一个善茬,为了前途,她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的一切,更别说只是一个男子。
见他取下信,信鸽便一直等在窗口,等着他回信,谁知清栎却毫不犹豫地关上窗户,将它关在外面。
随后他将信放到烛火上,慢慢点燃,烧成一摊灰烬。
清栎知道,重活一次他并不会变得多聪明,只是有了对未来的判断,他便占了先机,可以避开许多的祸事。
那个女子便是他最需要避开的,因此清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和她划清界限。
目前来说,那个女人身上没有多少证据,倘若她捅破一切,他死不承认就行了,再说了,两人确实也没发生什么。
至于现在去报复她?清栎否定了这个念头。
目前他只是一个花楼头牌,那个女人却是实打实的六品官员,他实在没有必要去以卵击石。
他的未来更重要,等到真的攀上了高枝的时候,自然有的是机会去报仇。
看着那摊余烬,清栎轻笑一声,穿着白色亵衣,乌黑披散,五官俊美干净的男子,这一刻却显露出一种浓烈的反差感。
这一辈子,他不会当那雪山上的高岭之花,任人摆布。
他要做,便做那烈火中绽放的红莲,即便烧灼染黑,却也经过了千锤百炼,得以护自己周全!
…
两天转瞬既逝,朗月楼的清栎公子名声传播得更广,在登台表演后的第二天,他便一改以往的淡漠骄纵,开始和不同的女子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