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怔在哪儿,听见了她极轻的暗含羞怯的扑在耳畔的声音。
“元直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此时此刻的谭廷,哪怕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恐怕都生不出气来了。
她的唇瓣一触即离了他的脸颊,但那感觉还在脸颊之上留存不散。
谭廷转头看着妻子柔美娇俏的模样,一颗心都化成了水。
她就这么用唇瓣轻轻一碰,他还谈什么生气?
她也... ...太会拿捏他了!
可男人岂是任人拿捏的性子。
一阵风倏然掠过,项宜只觉得男人周遭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而下一息,她忽然被人高高抱了起来,他将她抱到了身后的大石上面。
项宜吓了一跳,半悬着坐在高高的大石上,紧张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而谭廷呼吸快了几分,半仰着头看向高石上的妻子。
皓月当空,洁白透亮的月光从树叶缝隙一束束照下来,落在石板青苔上,落在树丛池水边,也落在大石头上的女子和男人之间。
男人收拢手臂,微微抬头,吻住了身前的人。
流萤在一束束月光的缝隙里穿梭。
谭廷抱着怀里脊背都柔软下来的妻子,只觉得自己那顾道士简直坏极了。
三个月,可真是让他好等啊!
*
三月之后。
清崡。
宗子谭廷大婚。
赵氏在几月之前,知晓京城的族人将自己的宗妇儿媳项宜逼得和离之后,直接仰倒在了床上,一连病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