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时她在他身边该多好... ...
正吉还没来得及给自家大爷点一盏安神香,让大爷好生睡会,就见大爷坐在树下,倚在树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夫人亲手刻的小印。
正吉连忙走过去,先试着要把小心拿出来免的摔了,谁想他这么一拉,大爷没松手,竟醒了过来。
但有些迷糊地道了一句,“你怎么同我抢东西?”
“没有没有!”正吉哪敢呀,“夫人给您的东西,小的哪敢抢呀!”
这么说了,这位大爷才同意的嗯了一声,嘟囔了一句“谁都不能抢”,手里还攥着那小印,一低头又睡着了。
... ...
如此几天,赈灾的事情还算顺利。
只是日头一天比一天大起来,不下雨的时候,人间似乎进了火场,火辣辣地从天上下着火。
日子不好过,更在于谭廷最初带来的粮食,两三天的工夫就消耗殆尽了。
没有赈济粮,安抚灾民无从谈起。
谭廷只能让人去催促后面的粮食,尽快运来。
不想天有不测风云,当天晚上又下起了雨来。
蒸人的暑热虽消减下去,但谭廷看着头顶密布的乌云,不免忧虑。
“决堤的地方可都堵上了?会不会又被冲开?”
当地治水官说问题不大,“这雨也不是很大,还不至于再决堤一次。”
谁想这话刚说完,第二天一早,洪水似从天河上来一般,哗啦全都自河道冲了出来。
谭廷衣裳没来得及换,就赶到了沿河前线。
这次倒不是之前决堤的地方了,是另外一处,看起来也没有薄弱或提前开裂,可却是决堤了。
不巧的是,这一带突然决堤,把后面粮食的运输路给截断了,不仅如此,还有一队运粮车马,直接被洪水从冲没了影。
谭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变得铁青。
明明粮食快到了,这一下突然就没了着落,灾民要么饿死,要么只能流窜各地,灾民变成流民再流寇,都是不好说的了。
其他各地的赈济粮都还没到,当地政府的粮食又用光了,若是本地还有粮食没动,那么只能是各个世家储备的粮了。
谭廷当即就给清崡写了信,要调粮过来应急,但信还没送出去,竟然就有当地的大世族主动找了过来,表示可以出族内粮食赈济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