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距离平日歇下的时辰,还有好一段时候。
项宜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今日是逢五的日子了。
清崡那一次秋照苑送来了熏香,她照着赵氏的吩咐做了,但他却惊到了似得,拉起她的衣裳说不要那样,他们在离开清崡之前先不要孩子。
之后便上了路,船舱里不似宅院厢房,诸多不便,逢五的日子也消停下来。
现今到了京城,又到了逢五的日子了。
项宜见他早早地上了床看书,自然就明白了过来,也放下手头的事情,洗漱了一番上了床。
谭廷悄悄打量了一下妻子。
他不禁也想到了上一次熏香的事情。
若她仍旧那般不情愿,不想与他亲近,却又不得不那样做,他是不会勉强她了。
但她今日神色如常,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悄然看了过来。
静悄悄的帐子里,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帐外的烛火噼啪响了一声。
这一声仿佛震落了两人轻微的僵硬。
谭廷目光坦然落在了妻子身上。
她今日只着了一件米白色的中衣,钗环已经散了,但乌黑光泽的青丝也半散了下来,落在她纤薄的脊背和肩头。
她在他的目光里轻轻垂了垂头,白皙细长的脖颈从衣领处完全露了出来。
帐外的小灯明亮了一时。
项宜微有些赧色地小声道了一句。
“大爷把帐外的灯压暗些吧。”
嗓音去了三分冷清,越发显得温软起来。
谭廷心下止不住快跳了一下,立时照着她说得,压下了过亮的灯火。
... ...
帐中,湿热之气像温泉水一样灌满了整个帐子。
项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掉进了滚烫的沸水里,男人胸膛的炙热将人化在水中。
从前他们便是这般事情,也多少隔着些什么,没有更多的腿与臂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