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武鸣,再没出过寒门读书人,却成了无人敢去之地。
... ...
顾衍盛一口气将江西武鸣科举舞弊案,说给了谭廷。
他说完,问了谭廷一句。
“谭大人以为,这般案子该不该翻?”
谭廷一时间没有言语。
顾衍盛却哼哼笑了一声。
“当地的寒门书生,若不是对贡院主考没了信任,怎么能想到将文章公之于众,让众人的眼睛来评判?”
他继续笑着。
“寒门书生如此这般没有信心,能是一件两件夹带小抄或者买通考场小吏的事情,致使而成吗?”
他说着,口气起了变,讽笑中带着锐利。
“更可笑的是,在当年钦差查案之后,当地的寒门庶族才是真的彻底丧失了对科举、对官府的信心,所以才完完全全弃了这条走不通的路,哪怕是弃田落草,也要做匪做盗做贼去了。”
“这是他们的错吗?!”
他说完,房中气氛有一时的激荡。
项宜听着,交叠的手禁不住攥了起来。
而顾衍盛又问了谭廷一句。
“谭大人以为,这般案子到底该不该翻?”
房中静得厉害,只有窗外的寒风吹动着简陋的窗棂,发出咣当如浪的声音。
顾衍盛此番所言,确实令人情绪随之翻涌,谭廷亦可以想象当地的寒门读书人,真的在这般状况之中,是有多绝望。
但就是这般如风煽火的不自觉扬起的情绪,才让谭廷眼皮跳动,隐隐觉得不安。
谭廷压了眉头,问了顾衍盛一句。
“那么翻查过此事回京之后,你待如何?”
项宜也不由地向自己的义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