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话音落地,项宜几乎要渗出汗来了。
她一面庆幸于自己没有拿走所有的药,还留了一些下来,一面又忍不住疑问,这位大爷是不是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她今日从义兄那里回到家中前就净了手,回了家里又换了衣裳。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这位大爷竟然恰巧手伤,动了药匣子。
但她不可能向他和盘托出,不得不佯装寻常地道了一句。
“家中的药是不太多了,明日妾身让人补上。”
她说完,如常问了一句,“大爷还有什么旁的吩咐吗?”
谭廷再没有旁的吩咐了,他只是就这么多看了她一息。
他以为他们同从前再不相同,她亦不可能骗他。
但如今,他晓得了,她不光骗了他,她还在继续骗... ...
谭廷没再言语,沉默地点了点头,闷声转身出了房中。
项宜见他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还以为他并未察觉,送他到了门前,便转身要回窗下继续做衣。
她连多送两步都没有。
谭廷禁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次她倒是察觉了,却不明就里地问了一句。
“大爷还有旁的事吗?”
房中的空气异常地发闷。
男人低声开口。
“没有。”
他说完,不再多言一句,快步离开了正房。
... ...
倒是庭院里,正吉紧张地看着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