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廷看了信,目光不禁向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
当今圣上龙体欠安,于朝中事问的越发少了,多数事宜逐渐托付太子。
而太子是心性极其宽和之人,谦和有礼,善听人言。
从前朝中都道此乃仁君品格,但如今太子信那道人,只怕要胜于朝臣了。
历朝历代,这般可都不是好事。
只是这道人什么来路,到现在也无人知晓。
谭廷摇头,幽幽叹了口气。
待回过神,他不仅往外看了两眼,庭院并没有什么人要回来的迹象。
谭廷只好又挑灯看了会闲书。
但夜渐深了,院中越发静谧,连脚步声都甚少有。
寒风卷着檐下的冰柱,咣咣铛铛地吹着窗棂。
谭廷的闲书看得静不下心来,时不时就看一眼窗外。
这个时间,家里族里都没什么事情了,都该各自安寝了吧?
谭廷向外又看了两眼,默了一会,叫了人来。
“夫人眼下在何处吩咐事?”
来的还是正是方才耍玩的小丫鬟,八九岁的样子。
“回大爷,夫人没在吩咐事。”
谭廷挑眉,小丫鬟又赶忙道。
“夫人在乔荇房里刻石头呢。”
在乔荇处刻石头... ...
她的篆刻器具和玉石都是从乔荇房里收来的,是一直在乔荇处篆刻,还是他回家之后... ...
“夫人经常在乔荇处刻石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