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燃忍不住地想,不知不觉又靠回到自己最舒服最放松的姿势。
毛茸茸的乌黑脑袋就在霍闻泽的脖颈边一点一点的,蹭得那片肌肤发痒。
才下过雨,车窗大开,氤氲水汽的潮湿空气随着山风阵阵袭来。
车内温度不高。
但正襟危坐的霍闻泽余光扫过后视镜时,就看见了自己微微泛红的发热耳廓。
耳机里已经播放到笛子版的梁祝。
笛声清越,前奏曲声都被吹出清亮明快的意味。
梁祝初识,日久生情的欢喜也莫过于此。
霍闻泽微微垂下眼,在下一个颠簸到来之时,小心将靠着自己肩膀的人往怀里按了按。
凌燃若有所觉地抬起眼,却只能看见对方薄唇轻抿起浅浅的弧度。
目光再下移,就看见坠在锁骨窝里的那颗水光莹润的翡翠花生。
很好看的样子。
“笛子版本的好像也不错。”他鬼使神差地问道。
小提琴协奏版的梁祝也是用笛子开头的。
霍闻泽这才注意到耳机的乐曲一直在播放中。
他顿了顿,“你的节目曲子不是已经剪好了吗?”
他见过杭宁,当然知道这几年凌燃长短节目曲目的剪辑编曲都是那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人负责的。
凌燃就是随口问了句,闻言就点了下头,“节选的是最原始版本的协奏曲。”
霍闻泽这才想好了刚才的回答,“笛子版本的更活泼欢快些。”
凌燃就笑,“我也这么觉得。”
很没有营养的对话,司机听得一头雾水。
他忍不住打断道,“节目?你们是搞音乐来旅游取材的吗?”
凌燃露在口罩外的眼就弯了下,“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