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词严,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这下连杜如风也沉默了。
他额角的青筋都跳了几跳,好险没维持住自己日常的仙风道骨。
不是,这都什么徒弟。
一个浑身孤寡气息,一个脑回路跟常人完全迥异。
失策了,除了外表年纪勉强契合,这两人可以说是完全不搭对。
杜如风气得头疼,晚上吃完饭,坐在卧室阳台上给妻子的小药炉扇风的时候都还在想这个事。
易映月拉开帘子进来,语气柔柔的,“还在想凌燃的事?”
杜如风连忙站起来把体弱的妻子扶到自己身边落座,不住叹气,“我头一次牵红线,没想到就这么失败。”
易映月笑笑,“我倒是早就知道这事成不了。”
杜如风奇怪道,“为什么?”
易映月因为身体的缘故,跟丈夫的徒弟们打交道不多,但凌燃这样特殊的存在,到底还是让她印象深刻,平时也会多留心在意一些。
她从丈夫手中接过扇子慢慢地扇,“我瞧着,凌燃那孩子,心性单纯不假,却不是轻易交付真心的人。”
杜如风挑了挑眉,“为什么?”
易映月好笑地推了下丈夫,“你也不想想,凌燃的训练频率多高?他差不多一心都扑在了自己的专业上,得了点闲工夫就往学校和你这儿跑,哪有时间跟人交付真心?”
真心也是需要培养的。
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显然在凌燃这种心有挂碍的人身上很难存在。
日久生情说不定还有点可能。
这倒也是,杜如风的头更疼了,也顾不得考虑新节目了,“难不成我这个徒弟就注定一辈子单身?”
都说知色而慕少艾,正是青春大好的年纪,不谈个恋爱什么的,着实有点可惜了。
“哪倒未必,”易映月看人很准,“我只是觉得,凌燃将来的另一半,应该是他日常交际圈内的人。”
杜如风拧着眉,细细回想着,“他圈子里就没有异性。”
唯一的例外可能是食堂打饭的阿姨。
易映月眉梢微动,“谈恋爱最重要的是那个人,跟性别可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