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进入比赛状态,短节目自由滑都是短短几分钟完成数个高冲击力的跳跃,对身体的伤害可想而知。再加上换了不同的环境,比赛的紧张感和压力,生理心理各种因素加起来,对身体来说是很大的负担。
这种负担即使是身体健康的运动员都很难承受,更何况是刚刚结束发育,还没有完全磨合适应的凌燃呢。
苏医生看看少年额头上的汗,试探道,“我给你拿片止痛药?”
凌燃用卫生纸把隐隐作痛的膝盖和脚踝沾上的水珠擦掉,闻言就顿了顿。
薛林远也在旁边犹豫,“要不,咱们来一片?”
秦安山却冷着脸,“止痛药会影响神经的敏感度。”
薛林远眉头一皱,“你又不是没看见凌燃昨天晚上疼的那样,这会是不疼了,谁知道一会上场跳跃之后会不会疼。”
自由滑可是有七组跳跃。
秦安山抿抿唇,把选择权交还给了少年,“凌燃,你说呢?”
薛林远登时就头大。
这种熟悉的场景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果然,少年很快就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摇了摇头,“不吃,现在不怎么疼。”
凌燃的话音一落,秦安山就眼里浮现几分笑意。
薛林远却没有笑。
他早知道就会是这么个结果,也能接受,但心里还是不怎么好过,甚至忍不住嘀咕了句自己其实都不太认同的话。
“就算是吃止痛药,你也能拿第一。”
毕竟r国站根本就没一个能打的。
他见凌燃动了动唇,像是想要解释什么,立马就摆摆手,“懂懂懂,我都懂,不就是想发挥得更完美吗,我就是说说,也没想拦着你。”
凌燃当然知道薛教不会拦着自己,但闻言还是露出了个笑。
少年眉眼弯弯的,看起来鲜活又明亮。
薛林远本来心里难受着,都被这个笑治愈了一下。
他刚才就是故意忽略了凌燃想追求完美的节目的执念。
没办法,昨天晚上凌燃的情况真是吓死他了,还以为宝贝徒弟出了什么事。要不是后半夜霍闻泽紧急动用人脉,把凌燃送到附近医院检查了一通确认是真的没事,他都要愁死了。
但凌燃确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