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秦安山已经等了很久了,见回来的两人神色轻松,就知道事情已经解决。
他跟竹下俊他们不熟,也不是很关心,转而说起了飞机上凌燃提起的话头,“自由滑节目配置的事,你确定都想好了吗?”
秦安山一直以为自己年轻时候就足够特立独行了,没想到凌燃比他还任性。
一个赛季下来,恨不得每一场节目都要修改几处。
还都不是舞蹈动作之类的小修改,回回都要伤筋动骨。
凌燃也不是异想天开。
经过华国站的比赛,他对自身又有了新的评估,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秦教,我觉得我们也该把赛场上的瞬时爆发力考虑进去,修改后的编排,我觉得我能做得到。”
秦安山其实也没那么反对,甚至在慎重考虑之后十分支持,但还是忍不住笑着问道,“就这么自信?”
薛林远也乐,喝着水过来,把保温杯递给了凌燃,“爆发力这东西可太玄乎了,基本全靠心境,时灵时不灵的。你现在就算进去,场上的状态可真不好说。”
两个教练对了对眼色,都想逗逗自家的宝贝徒弟。
凌燃也不生气,连眉毛也没抬一下,像是对待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认真拧开保温杯瓶盖,一口一口地喝着水。
温热的水一入喉,少年满足地眯了下眼。
阳光洒落在他浓密乌黑的发从,洒落暖洋洋的碎金,整个人就透出几分自信慵懒的气息。
那双乌黑水润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看向两位教练,“我觉得我可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气也是平静的,可愣是让两位教练憋不住都笑了出来。
说实在的,担心肯定还是会担心,但是看见凌燃自信满满的样子,他们做教练的心里也是真高兴。
很踏实的那种高兴。
薛林远负责日常训练,节目方面主要靠秦安山。
少年自信笃定的倒影映入眼帘,秦安山就拍了板,“那就改。”
不过是改动一下第三小节的编排,凌燃是同龄人里少见的稳重,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既然敢跟自己提,那就是很确定有把握。
虽然难以想象凌燃是怎么在比赛不停摔倒的过程中还能抽出心神,思考着如何改进下一次的节目,但这并不妨碍秦安山对凌燃充满信心。
自由滑微调后的节目动作顺序表很快被送到了r国冰协。
这原本是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