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答应过她不会总那么骄傲的。
岑露白眼底的笑淡下,浮起了些姜照雪陌生的深晦。
她说:“濛濛,如果她说的也有一部分是真的,我确实不是什么有道德感的好人呢?”
“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这样做。”
“我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就是步步为营想得到你呢?”
她把自己完整地交给姜照雪,连同她从不见人的卑劣与阴暗。
姜照雪颤睫,没有马上回应。
岑露白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也会想知道,有没有可能,你能接受全部的我,偏爱全部的我。”
“就像我爱你那样,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永远爱你。”
姜照雪喉咙发干。
她嗫嚅:“所以结果让你失望了吗?”
岑露白摇头。
她重复了一遍:“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永远爱你。”
姜照雪动容。
疯子。
可是怎么办,她好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疯子。
她落下泪来,伸手拥抱住了她,说:“岑露白,我也爱你。”
“像你希望我爱你的那样爱你。”
千言万语都汇在了这一句话里。
岑露白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块地方灼灼地烫了起来,又化了开来。
像是多年不愈的暗疮终于长出了新肉,又像是深潜多年的暗冰,终于被光照到了。
她回抱住她,回抱住了自己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