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雪邀请:“你不进来吗?”
好几分钟了,她一直站在门边,没有进来的意思。
岑露白摇头,勾唇说:“今天去的地方有点乱,一身的酒气和烟味,不想醺到你。”
姜照雪失笑:“我不介意呀。”
岑露白说:“我介意。”
她注视着姜照雪,眼波微热,空气中有一种彼此间心知肚明的缠绵在流转,但又有一点欲说还休的微妙。
姜照雪心波跟着荡动,想矜持,却还是翘了一点唇,泄露心意。
她试探性地行使了一丢丢伴侣的权利,要求:“那你下次少喝一点?”
岑露白笑意加深,应:“好。”
再理所当然不过的听话样子。
姜照雪忍不住笑,岑露白也笑,眉目清隽,很温柔的模样。
要不要,要不要想办法再问一次,姜照雪犹豫。
岑露白没有察觉,等了半晌,发声:“那我先去洗澡了。”
姜照雪回神,连忙应:“嗯,好,你快去吧。”
明明还没问出口,心脏却已经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了。
怎么办?姜照雪纠结地拧钢笔笔帽,她好像找不到再问一次的时机,也不好意思直接用亲密行为去试探。
为什么岑露白可以这么淡定,这么从容?好像一点都不受困扰。
难道对她来说,成年人之间,有时候有些话不一定都要说得那么分明?还是,其实她依旧在徘徊。
只不过,要么和她谈恋爱,要么不和任何人谈恋爱?
姜照雪柔肠百转,欲进又止,总少了那么一点笃定不会被拒绝的底气。
*
第二天中午,她和姜兴、孙青、姜勤风、殷宁一起踏上了去往海城的路途。
飞机在傍晚降落,殷宁的父母前来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