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着急出来,确实是存着要把星星瓶打开检查的心。
她说不清楚是希望找到谈殊如看过的蛛丝马迹,好读懂她的无声拒绝,还是希望谈殊如真的没看过,让她有机会继续自欺欺人。
岑露白没应话,问姜照雪:“我去公司,你去学校还是家里?”
她终于再看她了,眼神从容,与往常没什么两样,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姜照雪败下阵,错开眼,脸有些热,应:“我回家。”
岑露白颔首,依旧没放开姜照雪的手,安排:“那我们先去君庭,到君庭了,郑叔在,你看看怎么安排。”
言下之意便是,随她们上楼聊还是让郑叔送容稚回家。
姜照雪和容稚当然没有意见。
于是三个人便出了谈殊如的小区,直奔停在路边许久的迈巴赫而去。
车上,岑露白少有地坐了副驾驶座,把车后座的空间留给了姜照雪和容稚。
容稚上车前便把星星瓶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把星星瓶打开,让姜照雪和她一起检查星星有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星星每一颗都折得完整,看不出什么特别,但是,容稚检查着检查着却说:“星星少了一颗。”
姜照雪疑惑,容稚笃定:“我二十岁生日时写的那一颗不见了。”
那是整个星星瓶里唯一一颗黑色的星星,用最干净的白色写着她最无望的心思:“谈殊如,我喜欢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那是她存了心想表白的一年。
可没有等到她生日,谈殊如就交了第一个男朋友。
容稚脸色灰败下来。
只有那一颗星星,明确地表露了她的心意,也独独那一颗,被谈殊如没收了。
答案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向姜照雪扯出笑,说:“好啦,我正式失恋,彻底解放啦。”
笑却比哭还难看。
姜照雪因岑露白而生出的喜悦被冲淡,跟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