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去出差呀。”她下意识地替岑露白辛苦,话音落下才惊觉有歧义,太像深闺幽怨了。
她张唇想解释,又感觉好像解释了更欲盖弥彰。
她……她好像也不是没有不舍。
她低头,只能掩耳盗铃,寄望岑露白没有多想。
岑露白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她解释:“休假太久,积压了一些事,不得不亲自去处理。”
“过两天就回来了。”很像在哄她。
姜照雪心上熨帖,又生出些羞赧。
她这算不算无理取闹、没有分寸呀。
“好,家里有我,你别担心。”她强作自然,像过去一年多知道她要出差时那样回复她。
怕情意太明显、太不矜持,她不敢再与岑露白对视,转回椅子,伸手握鼠标,试图遮掩。
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坐得太久,腰颈僵硬,一伸手,她居然扭到了筋,倒吸一口冷气。
“嘶……”她轻吟。
岑露白关切:“怎么了?”她立刻站直身子,一步跨到她椅边。
姜照雪捂脖子,细声说:“扭到了。”
岑露白蹙眉,自然地伸手撩开她脑后的发,手挪开她按压着的手,覆盖在她肩颈交接的那一块肌肤之上。
细长的指,透着微凉的温度,与她的体温相融在一起。一瞬间,姜照雪的身子更僵了。
“是这里吗?”岑露白问。
姜照雪嗓音发紧:“嗯。”
岑露白以为她是痛的,神色凝重,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掌心贴着她的细颈,轻重有度地按揉。
姜照雪从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敏感的人。
明明很痛,可全身却似有火苗在阴燃,思想像脱了僵的野马,居然还有心思心猿意马。她甚至能感受到岑露白惯常握笔的食指指腹上的薄茧。
脖颈发僵,腰肢却开始发软。
岑露白心无旁骛:“好点了吗?”
姜照雪两耳发烧,羞耻地收回心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