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
“带药了吗?要我出去买吗?”她赖着不走。
岑露白温声:“带了,放心。”
岑遥只好最后忧心忡忡地看姜照雪一眼,宛如托孤,一句三回头地离开了。
姜照雪心沉又心暖。
她们姐妹俩感情真的很好,岑遥真的很了解岑露白,是个很好的妹妹。
她作为她枕边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一路上她距离岑露白最近。
“遥遥总是太夸张。”岑露白推开门,噙着点笑。
姜照雪没笑,伸手抓握住她行李箱的推拉杆,轻声:“我来吧。”
岑露白微微愣,随即眼底有涟漪泛动,松开了手。
姜照雪两只手推着两只行李箱往房间内走。
岑露白反手把门推上。
姜照雪蹲在行李箱前取里面的快烧壶,问:“我去给你烧热水?”
岑露白应:“好。”
她没有说客气的“谢谢”,进了房间,脱了外套,坐在床旁静静地凝望姜照雪为她接水、插电,忙碌的身影。
仿佛药未进胃,钻骨凿髓的痛已经被缓解许多。
姜照雪忽然回头,问:“是天气冷就会疼吗?”
眼底是明显的关切。
岑露白回:“太冷了才会。”
姜照雪后悔,刚刚不应该让她陪着进冰川的。她想起来其实之前岑遥让她帮忙上青枫山祈福时说过的,可是她后来见岑露白无恙,就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回忆起来,她突然从记忆里捡拾到吉光片羽,求证:“你那天在青枫山上起那么早,真的是因为工作上有急事吗?”
岑露白没有预料,唇角弧度微扬,似有深意:“你猜?”
姜照雪:“……”
她心脏跳了跳,回头看着快烧壶里冒出来的热气,闷声嗔:“我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