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员把一个纸袋子交给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姜照雪拎着纸袋子,感觉大小也不是特色菜品的样子。她打开纸袋子的折痕,发现没有封口,纸袋子里装的是一支电子体温计、很多盒不同品牌针对不同症状的感冒药和一张留言条。
留言纸条上,铅字印着:照顾好自己。
姜照雪刚刚筑起的心墙在一瞬间又坍塌了大半。
是谁送的,不需多想。
她站在冷冽的夜风中,一时间分不清楚是甜意多一点还是痛苦多一点。仿佛在冰与火之间摇摆。
她不明白,岑露白怎么能这样?真的能对一个朋友周到到这种程度吗?
她是想问岑露白的,可拿起手机,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还是问不出口。她只说:“药我收到了,谢谢你。”
岑露白不知道是不是在忙,没有回复她。
姜照雪咬唇,控制不住浮想,最后一次放纵自己寻求莫须有的可能。
她边往酒店里走边问容稚:“如果你在外地出差,感冒了,你暗恋对象知道了,马上找同城急送给你送药,能不能说明对方其实也有一点可能喜欢你?”
容稚这次手机好像就在手边,很快回她:“说明她很关心你吧?”
“喜欢呢?”
“说不定?这个要分具体情况吧?”
姜照雪紧张:“嗯?”
容稚客观:“谈殊如也对我做过类似的事,可是,她不喜欢我呀。”
“扑哧”一声,美丽的氢气球终于彻底被扎破,姜照雪双脚被绑回了泥泞的沼泽地上。
容稚还在追问:“怎么了,你最近怎么总问我这种情感问题?是你那个朋友还在困扰吗?”
姜照雪失魂落魄,怕她又问那个人是谁,欲盖弥彰:“不是啦,就是不小心和别人聊天正好聊到这个。”
她锁了手机屏幕,看着电梯光面的门,恍惚在看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
觉得自己可笑又丑陋。
她告诫自己,不要再自我意识过剩、痴心妄想了。
她不想再陷入一段无望的感情,折磨自己,更不想给岑露白带去困扰。
岑露白需要的只是一个友好的合作者,她不该有这些越界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