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露白点头,她自然地反问:“A国的雨是不是不太多?”
姜照雪应:“还好吧?我之前在的那个地区,一年大概也有两百天在下雨吧。”
岑露白沉吟:“这样啊,那可能是经纬度不同。”
“嗯?”
“我之前养伤的时候,在A国也住过一年,那个区有明显的旱雨季,一到旱季,几乎滴水不下,全靠人工降雨。”
姜照雪的重点忽然歪了。
养伤?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是她们第一次相遇时候的那个伤吗?岑露白其实不避讳谈起那时候吗?
她试探性地问:“是很严重的伤吗?”顿了顿,她欲盖弥彰:“要养一年。”
岑露白看她一眼,眼神里仿佛蕴着些什么,姜照雪辨不分明。
“有一点。”她偏回头,微微噙笑说:“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她语气很平静,仿佛并不在意,可姜照雪的心却在一瞬间像被什么猛地揪了一下,泛起淡淡的酸涩。
她又想起了那一年来栖湖畔那个柔弱的身影。
她犹豫着,突然很想问问,她记不记得她们那时候在来栖湖畔遇到过的事情。
岑露白出声:“到了。”
她收起伞,餐厅明亮的光线突然照到姜照雪的身上。
姜照雪如梦初醒,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想,如果岑露白真的想说、想记得的话,为什么三年前在A国遇见时不提,结婚这么久了,也从来没说过。应该是真的不想,或者不记得了吧。
她还是不自讨没趣了。
她跟着岑露白跨进餐厅,在预定好的包厢里落座。
餐厅装修古朴、环境素雅,是很平民、很地道的那种陵州私房菜餐厅。
姜照雪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