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机灵地起身,绕到到岑露白身后,接过她手中的细带,遮在她眼睛上,不松不紧地帮她绑住了。
“姐,我们也不为难你,这样吧,等会儿你要是输了,就随随便便,开年大展后,把我们的包给包了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很大度的模样。
堂妹们哄笑,没有明目张胆地附和,但也目露期待。
岑露白勾唇淡笑,没应好也没应不好。
失了视线,她依旧是优雅从容的,米色的细带落在她如玉的面庞上,不损她五官的精致,反而衬得她越发眉黛青颦,殊颜丽色,有种孱弱冷感的美。
姜照雪走了神,直到岑遥回到座位上,拉开椅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她才堪堪把视线落回自己的桌面上。
“没关系吗?”她轻声问。
岑露白淡笑应:“嗯。”
姜照雪放下心来。
从这一局开始,不知道是岑露白大方,故意让着她们还是计算出错,她确实局局最后一名,纵容了岑遥和堂妹们的一个又一个买单计划,但是姜照雪却依旧没再输过,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岑遥和堂妹们高兴,姜照雪见岑露白是真的不在意输赢,玩得也尽兴。宾主尽欢。
这么说笑着玩闹到近十二点,又一局结束了,岑露白说百纳今年赞助了一场烟花表演,整点会在北山庄园对面的海岸上燃放,问大家要出去看看吗。
姜照雪在城市里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烟火了,她点头,岑遥和堂妹们也玩乏了,没有意见。
岑露白解下眼上的细带,递还给姜照雪。
“夜深了,去楼上换件羽绒服吧。”她嗓音轻柔。
姜照雪接过,能感受到带上还有岑露白的余温。
她握紧,点了点头。
五人出了桌游室,各自回房换了件厚外套,而后招呼了同样有兴趣的大人们和还醒着的小朋友们一起往别墅外地势更高,专门开辟出的观海台走去。
夜色深沉,天地静谧,远处的海平面上波光粼粼,辉映着城市不灭的灯火,姜照雪和岑露白、岑遥在观海台的露天长廊上站定,吹着从远处海上飘来的风,看着长廊外小朋友们举着手中银色的烟花棒蹦蹦跳跳,吵吵闹闹,恍惚间生出一种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年的朦胧感。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在家里过年了。这样家常的景象,也好几年不曾见到过了。
她生出一点不知道是怅惘还是舒心的情绪,微信铃声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