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含扒着被子虚弱地咳了几声,神色幽幽,“陆患者都有白含护工陪护,白含患者却要一个人孤独终老。”
“……”陆焕伸出的手停在了被沿上。半晌,他把被子掀开坐进去,低眼看向下方瞬间多云转晴的某只萝卜,“再躺过去点。”
郁白含乖巧地挪了挪,“喔。”
单人床狭窄,两人的手和腿几乎都挨在一起。在床上看了会儿手机,接近十二点,陆焕便转头把屋里灯一关。
他刚躺下,一棵萝卜就拱进他怀里。
陆焕喉头一动,“你在做什么?”
“寻找一个舒服的萝卜坑。”
郁白含手脚并用地扒着他往上面拱了拱,在黑暗中努力寻找一个角度,暗自谋划:
要怎么平躺着,假装不经意地摔到陆焕嘴上呢?
他拱来拱去间膝盖擦过陆焕的腿,睡袍都被撩起来。
陆焕呼吸重了一下,伸手钳住他,“在乱动什么。”
郁白含不满,“你这个护工怎么还要擒拿患者?”
“呵,要勇于反抗职场骚扰。”
“……”
“好好睡觉。”陆焕把他不安分的手脚扒下来,给萝卜调整了一个适宜的坑位,“明早我还要去公司。”
郁白含不动了,“多早?”
“六点出门。”
这么早。从民宿到公司还是太远了。
郁白含靠在枕头上,想到昨天电话里霍老说的那句“收网”,他就嗯了一声,“那快睡吧,我们还有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陆焕一顿,“你不用跟着走。”
“那怎么行?”郁白含甜言蜜语,“你都回去了,我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呵呵,我们白含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郁白含抱上去一靠,“么么~”
面前的人默然不语。隔了会儿,一只手抬起来捏了下他后颈皮,哑声道,“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