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怀伸出一手按在江左的锁骨上,食指指甲刮在他的脖颈细|嫩的肌肤处,缓缓划出了一道血线,他凑近,柔着声音喃喃道——
“若是……切成几块……留在本王身边,便不会再跑了吧……”
他说话时薄唇时不时碰到江左的耳垂子,似情人间的低语呢喃,落在江左耳里却让他浑身嘎梆硬,江左艰难地重复道,“……切、切成几块?!用刀的那种切吗……?”
江左有些慌乱:朋友,你的思想很危险,请立即打住!
顾谨怀将唇贴上了江左的伤口处,他冷笑一声,再抬起头时,染了血的妃色薄唇惑人。
江左立刻从心三连:“……我错了,别切我啊,求求你了嘤……QAQ”
顾谨怀置若罔闻,他倾身压住了江左,毫不留情的动作间带上了丝残佞。
江左醒来时,便悲痛地发觉自己已经换了个地方——
从寝居里换到了地牢里。
地牢里又冷又湿,由于没有窗户,里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大片黑压压。
之前在男主的寝室内,白天还有微微的光亮透过窗洒进来,屋内不过是暗了点,太阳下山后,虽然屋子里没有点灯,但是亮在外头的几盏灯还是可以微微照亮屋子,也不至于有多么暗。
然而现在在席卷吞噬了一切的黑暗中,让人觉得就连肺部也被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牢牢压死住。
只关了自己一人的安静的地牢里,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及顾谨怀放下自己离去时鞋底在地上摩挲的沙沙细响。
在这一丝光线都进不来的地方,似乎连空气也似乎停滞了,沉闷的气氛和与世隔绝的孤独恐惧感在黑暗里绵延。
第一天被关进了地牢想要打消这些负面情绪的江左忍着身子的酸痛,爬起来跳了跳操,试图用锁链跳个丝带舞,失败,然后被晚些回来了的男主脆皮鸭。
第二天江左立志用手指抠断锁链,虽然簪子被没收了,但是江左坚信,只要每天抠掉一点点,幸福就在不远处。
相信着积少成多滴水穿石,自己一定很快就可以抠断这些本质上还是纸片的链子,江左认认真真地抠了一个早上,结果链子没磨掉,指甲就先被磨秃了,对“秃”字十分敏|感的江左蜷在角落里伤心了整整一个下午,然后被脆皮鸭。
第三天睡多了的江左躺在石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有些心烦气闷地跟362嗑叨了一会儿,最后被脆皮鸭。
呆在地牢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的江左趴在顾谨怀的怀里,敲敲362:2啊,我在这里面待了多久了?至少三个月应该有的吧?
362:……这是第三天,鉴于还是中午,算两天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