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嘴硬心软的江左还是没有收回爪子,他拱了拱脑袋,挨着顾谨怀的手臂沉沉睡了。
第二日早膳完,婢女依旧端来了食案,这次上头摆着的除了药碗以外,还有一串糖葫芦。
一颗颗红彤彤的山楂圆滚可爱,山楂的外头裹着层薄薄的晶莹的糖衣,同时,跟着婢女身后的,还有四个身强力壮的仆从,几人一起扛着一口装满沸水的大锅,也跟着放在了膳厅里。
江左双目含泪:看在昨晚的情份上,今天难道不能不喝药吗??
顾谨怀将药碗端到了江左的嘴边。
江左流泪:……很过分,人家要哭了嘤。
装可怜也没有用,江左恢复了冷漠脸,心如死灰将难喝的药咕噜咕噜给喝了。
见小狗崽儿今日没有胡乱扑腾而是乖乖喝完了药,顾谨怀满意地拿起食案上的那串糖葫芦,让他咬了口。
江左含着糖葫芦,驱散去了嘴里的药渣苦味,酸酸甜甜的山楂味在糖衣融化后渐渐卷上舌尖的味蕾,江左眯起了眼睛。
见六王爷满意地起了身,林管家止住了欲带着江左前往书房的顾谨怀,他拍了拍掌,紧接着便从门外涌进来了几人下人,每个人的手上都牵着一条狗链子,链子的另一头拴着一只狗。
牵进来的几只小狗形态各异,或可爱,或威武,或憨厚,无论是哪一只,都比王爷怀里的蠢哈看起来要机灵一百倍。
走在这几人最后的是四个仆从,他们四人一起牵着四条小臂粗的铁锁链,锁链的那头拴着一只寒牙尖尖力大无穷的黑色藏獒。
那藏獒凶猛,四肢粗壮,看起来十分强健有力,大概是江左体型的五倍大小,若不是四个仆从一同牵制着,恐怕早就扑上来将周围几只幼犬都撕了个粉碎。
被一同牵进来的几只狗被吓得哆哆嗦嗦,连叫声都不敢发出来。
林管家拱了拱手,启禀道,“王爷怀里的这只蠢狗面相呆滞,若是传出去,恐怕会让人笑话,于是老奴便唤人重新搜罗来了几只幼犬……”
江左咂巴着嘴里的糖葫芦:……这特么什么幼犬长这么大???
林管家接着道,“不如就让王爷的爱犬跟属下找来的这几只幼犬比试比试,胜者留下如何?”
江左“嘎咔”一声咬碎了嘴里的糖葫芦:???嘎??
……可是我只是一只柔弱的老实二哈啊……(委屈迷茫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