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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玖玖没回应他，眨巴着软眸，眉心越皱越紧。
能见到病患患本体，的确是她除了吃肥料活命以外，一直以来最最想实现的愿望没错。
但是……
小家伙咬着下唇，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病患患的脸，一一与那张镌刻在记忆深处的容颜重合比对。
也不像啊。
感觉脑子又要变成一团浆糊了，玖玖甩了甩脑袋，干脆先不浪费她珍贵的脑细胞了。
先算了。
她这一世的病患患都还没搞定，想辣么多干什么。
过好当下先！
……
另一头。
季驰看着手机里渐渐接近的目标，绕了废楼半圈，来到一个稍偏僻的角落。
与此同时，辛辰正好与公司高层们通完电话，从角落中走出来。
猝不及防地与这贸然出现的小鬼头打了个照面，男人滞了一瞬，旋而停下脚步，微微偏首。
话语轻淡无波：“找我有事？”
“辛叔叔。”
季驰礼貌地朝他颔了颔首。
“据说季明修锒铛入狱这些年，虽然明修集团大不如前，但在家族接手人的经营下，也渐渐找回了一些往日风光，否则施雨晴也不会冒险来对付我。”
说话间，他抬眸定定凝住辛辰。
开门见山，“您说，如果我和您合作，我有没有可能通过除继承权之外的方式，拿到明修集团的一切？”
“有捷径为何不走？”
闻言，辛辰好笑了下，眸眼轻眯，“成大事者，没人会在意你是否不择手段，阳奉阴违。”
“嗟来之食，哪有亲手捕猎美味。”
季驰也笑了笑，眸间划过一抹深色，“我要的不是明修集团，是蚕食百强企业的过程……在这方面最有经验的，是您。”
“这样。”
辛辰瞬间听出了他的话里意思，墨眸间泛起淡淡的惊艳。
原来是找他偷师来的。
瞧着那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现今都快比他要高的小鬼，男人暗自失笑。
他倒不介意养一头逐渐苏醒的幼狮。
不过这一切，得是有条件的。
“提点你当然可以，”
辛辰微勾薄唇，轻点了点头。
话锋倏而一转，“前提是，玖玖不能变成第二个云暖。”
说着，他上前两三步，朝那深深凝视自己的小鬼凑近。
偏首微落至他的耳畔，沉冷低笑间，漫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否则，一旦你冒出0.1%的苗头，我会不假思索地捏碎你。”
“不会有这0.1%的可能。”
季驰眉心都未蹙半分，一字一句，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