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斯百炼钢成绕指柔,看不够田小森的笑容,他用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田小森以为他要做什么马上闭上了眼,却偷偷露出一丝眼缝。
一个光明正大气势逼人,一个偷偷摸摸心跳如鼓,最后还不是又腻腻歪歪地亲到了一起。
小别胜新婚此话不假,他们俩可能还要折腾个一两个星期才能平复下积攒的躁动。
第二天希尔斯戴上纱笠,送田小森去绣坊,好好报告了行踪,才李家找人。
李木匠家店门紧闭,开门的学徒不知道他是谁要他摘下斗笠,希尔斯不肯,两人僵持了片刻,若不是那个见过面的学徒认出他,往后的大买卖便要泡汤。
小学徒跑进去传话,不少学徒纷纷慕名赶至,特别恭敬殷勤地看着希尔斯,不敢靠近只好围成一圈巴巴地敬慕。
周家大儿子周考换下了缎料袍子,身穿李木匠那样的粗布短打,蹲身观看李木匠干活。李木匠则专注地用一套本地人前所未见的工具雕琢木料。
“师傅!高人来了!”
高人冰冷不近人情,连脸都不肯露,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
不过他们不在意,端茶倒水赛着谁更熨帖,凳子上都特别加了垫子,生怕坐着不舒服败了高人的兴致。
周考暗自打量一番,对方不肯露脸,定是有什么难处,他不会深究,只噙笑摇头,“你的待遇竟比我这个周家大公子还好上许多。”
李木匠收拾好东西,对翘起腿懒懒靠着扶手的希尔斯长揖一下,“谢高人指点赐教,李家感激不尽!”
希尔斯道:“就这样?”
周考道:“当然不止,请随我们过来。”
三人进了堂屋,李木匠直接递上一个精妙绝伦的盒子,希尔斯一眼看出来是自己教的技术,来自光明精灵的工艺。
盒子里是什么显而易见——银票。
希尔斯态度不变,把盒子放到旁边,“就这样?”
同样的三个字,两次是不同的意味。第一次是不耐烦,大费周章要我来看你行礼;第二次则是轻视,搞半天你们才这点本事。
脾气好如周考都不免觉得被冒犯,要知道生平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目光越发探究起来,“我们周家想与李木匠家和你做一桩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