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们是两码事!田小森手上使了力气,稍微拽开一点距离,“哥!我要生气了!”
希尔斯叹气,倒没多少烦恼的样子,他正色道:“我身上有西域混血的血统,这次疗伤我觉醒了另一个血统。你不喜欢?”
田小森被问得一怔,“这,我喜欢的是你,你什么样都是……最好看的。”
“那不就行了么。”两人沉到了底,踩在晶莹剔透的各色矿石上,有点扎脚,但他们顾不上了,再次吻到了一起。
直到气喘吁吁停下,田小森惊醒,“哥你刚才说受了伤,哪里?伤在哪儿?”
“后脑勺。”
田小森把人一拧,捕快扭送犯人似的骑到了希尔斯背上,拨开精致得惊人的金发,再三检查都一无所获。
“又骗我。”
希尔斯倒是有些委屈了,灵活地弓身翻转过来,变成田小森骑在他胯上的姿势,“既已彻底根治了,又怎么可能留下痕迹?宝贝儿你说是不是。”
“你说‘又’……”希尔斯暧昧地上下抚摸田小森的腰,“还怪我编理由离开?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可你……那么久不回家,我就不担心了吗。”田小森想起空守家中的种种焦灼难安,竟止不住哽咽起来。
希尔斯生平最愧疚和心疼,大抵就是这一刻了。
这个世界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人族的男人也与女人一般是血肉做的,哭都不能畅快,该如何难受?
他把人搂进怀中,不停安抚亲吻发鬓,“对不起,是我的错,乖,宝贝儿乖。”
田小森仿佛又变成了失去阿婆的那个惊惶无措的孩子,尽情在强大的伴侣怀中默默渗泪。
他哭的时间很短,终于释出了一半情绪。剩下的一半,则通过一些动作才能完全释放……
动作戏打了一个白天,傍晚,哗啦一声夫妇二人冲破水面回到岸上。
夜色降临树林里漆黑一片,田小森发愁地看着他哥——希尔斯在发光。
不是蘑菇那种,浅淡的光晕笼罩在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样子分外高洁。
田小森看着看着,猝不及防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