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随尘挑眉,当然,怀疑是理所应当的。
她本来就是在骗她。
“娘娘,你是在怀疑臣吗?”
看着青年眼中逐渐加深的疯狂冷冽,乔诗杳屏住呼吸,她居然会恐惧萧二。
“……”
“二公子说笑了,这么多年都是二公子一直在帮本宫找。本宫怎么会不信任二公子呢。”
“哦,是吗?”
“哈,当然。”
乔诗杳神色复杂,还是尽力表现得平静。
他们口中说的找,不是一件小事。
萧随尘才想要说点别的,突然被脚步声打断。
随着脚步声,进来的居然是沈瑞年。
沈瑞年死死盯着她手中的血珍珠,这让萧随尘挑眉目光深沉。
分明才分开,作甚又要来?
“血珍珠,萧大人可真是费心思。恐怕全天下的养蚌人倾尽全力才能得到。”
“这是天然的,殿下。”青年说着盖上盒子,将血珍珠的光泽遮掩起来。
“这几颗可是有价无市。”
“碰巧所得罢了。”
看着青年含笑不以为意的样子,沈瑞年缓缓也牵起笑意;“你贪污了?”
查的贪污受贿的案子,自己个儿再犯这种错误。
萧随尘将手里面的珍珠盒子放到一边,被丫鬟接过拿走。
“东宫殿下又在说笑。”
“近来寒月挺想念你的,萧大人。”
“哦,那可真不巧。下官忙得很。”
“萧随尘你是不是听不——”
“二公子想必是得到了哪位医师的指点,本宫看二公子带了许多滋补品。”乔诗杳及时打断沈瑞年。
因为病气,原本还算温雅的东宫,这些年来愈发性子多变无常。
眼看着就要生火,乔诗杳才反应迅速的将两人本来还算和谐的拉扯终止。
乔诗杳:“本宫看了看,这些二公子说是滋补品的东西,也颇为陌生。”
青年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回答:“是偶然遇见了游方医者。有些真材实料,这才特意向他请了些固本定魂的方子。”
“固本定魂?”哪里有人送的补药是这个效用的。
她有些狐疑,连带着看向萧随尘的目光也变得复杂。
萧随尘装作没看到,拱手对东宫行礼,也不管失不失礼,就一屁股坐在软椅上。
“下官站的的确是有些累了,知道殿下和娘娘必然心疼。”那我就坐的不客气了!
“哈哈,娘娘怎么会这么疑惑呢,固本定魂自然是给娘娘开的。”萧随尘无视东宫愈加癫狂的目光,浅笑道。
东宫的模样还是如往常一样温雅,这几年见到自己越来越面目狰狞,一旦不顺他心意就狂躁不安起来。
萧随尘见怪不怪,大概也猜测出来,沈瑞年得了躁郁症之类。
估摸着因为病情才扭曲的。
“娘娘是如花的美人儿,常常难以入睡,这精神头儿能好吗?这不,下官才寻了方子给娘娘。”她又伸手招了招丫鬟,接过手冲了一杯新茶。
“娘娘,凡事都可与阿尘说。阿尘心里面是惦念着娘娘的。”
面对青年似有似无的含情眼,乔诗杳慌忙避开视线。
沈瑞年狐狸眼冷漠,眼尾轻嘲扫了一下,而后将萧随尘倒的茶拿在手里。
“你去烟州境,惹了一身腥。还学了满嘴的花言巧语。”
“殿下,若你恼恨下官没有带礼物给你。下官可以另备赔罪礼,但在娘娘面前能否留些脸面给臣。”沈瑞年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萧随尘不想从沈瑞年嘴里再听到什么荒唐话,索性开门见山。
没想到萧随尘会这么说,沈瑞年愣神。
紧接着轻哼一声,便也不再做声。
见到这样,乔诗杳也适时开口:“二公子不去凑琼林宴的热闹?”
“最近风头浪尖,人人都恼我,再去琼林宴是真的不将其他人看在眼里了。”
乔诗杳点头,偷眼看着沈瑞年,音线暗哑了几分:“东宫,你近日不是忙着与寒月参与琼林宴吗?此时正在尽兴之时,东宫殿就这么离开算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