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骁营内,处理京都大大小小的消息,内狱。你年纪小,要不然就算了吧。”
“可尘儿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两人一来一往,站在一旁的萧厉云里雾里。
仿佛格格不入的特殊。
阿翁的脾气秉性,他清楚。
萧随尘的脾气秉性,他也清楚。
但是即便知道都不是省油的灯,有必要如此交锋吗?
换句话说,萧随尘一个私生子是有什么资格与当朝首辅过招。
“阿宠!”
冷清低沉的轻唤打破焦灼的气氛。
萧随尘暗自松了口气,她不知道裴时论为什么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听狱骁营的事情。
也不确定还能和这个老东西周旋多久。
就算是萧厉叫他一声阿翁,都没勇气说上一句反驳的话。
而自己…
萧随尘微微挺了挺身板,背后一层薄汗。
好在有萧观这个变态,训练了她的心理素质。
裴时论听到萧观的轻唤,立马就兴致缺缺。
喝着茶,不言语。
反观萧厉,是这三个中反映最大的。
他回过头,凤眼直直望过去。
然后就见男人今日同样穿了一身雪衣霜色,气质清润,含笑时满是温情。
真是像啊……
萧厉的眸色暗淡,谁能否认萧随尘的血脉呢?
就算是装的,这样一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宠,爹爹找了你很久,怎么在这儿?”
萧观走过来,垂头将温和的目光落在少年面上。
然后侧头笑着颔首,算是跟裴时论打过招呼。
裴时论也同样如此,真是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掐了这么久。
萧随尘再一次提起笑意:
“爹爹,阿翁说要给我取字呢!”
“咳——”
裴时论:!!!
萧随尘话音一落,裴时论一口茶呛到。
小兔崽子在说什么?
“咳——咳咳咳——”
被呛得没办法说话,一大把年纪,眼角还挂着泪珠,竟然有点可怜。
“阿翁!”
萧厉立马上前去,轻轻拍着裴时论的后背。
萧观见此眉梢挑起,带了几分兴致:
“哦?裴首辅给你取了什么字。”
“怀瑾握瑜。兄长是怀瑾,我是握瑜。”
兴许是少年的表情过于自然,将眼底的兴奋期盼以及清澈纯真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时间竟然知道这是假的的萧观,都怀疑起来。
“才没!父王,他不能取字!”
萧厉一边顺着裴时论的背,一边怒喊。
声音大了点,令四周的官员亲眷都看了过来。
萧观沉了脸色,眼尾一扫,冷冽的目光立马见成效的让众人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