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案犯只判了三年算是胁从犯罪,王强却作为主犯。
据说事实上是反过来的,赵垚似乎抓到了一点灵光。
他起身找出几张白纸,戴上手套,拿出一支铅笔,写了一封信。
然后找一个信封,把信装里面贴上八分邮票。
听听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他悄然的开门走出去。
轻轻的推出自行车,骑车的前往邮局。
把信封投入到邮局外面的邮筒,转身回家。
只是在他走之后,始终没有睡着的王丽红起身了。
到了他的房间,看着空空如也的房。
看着炕上的被窝,王丽红叹了一口气。
出去抱了一捆柴火塞进炕洞里,然后把赵垚的被子铺好。
看到炕边儿的铅笔,王丽红愣了一下,他又在写歌吗?
写的什么歌?给谁写的歌?自己已经不能唱了!
炕上还有几张纸,王丽红好奇的拿起最上面那张纸。
上面的笔迹印痕宛然,王丽红冲着灯看着纸上写的东西。
大女孩愣了,尽管模糊不清,却也能够看到关键的几个字。
王丽红咬咬嘴唇,到厨房找一点灰土。
灰土洒在纸上,然后轻轻抖动。
上面的字迹瞬间清晰,看着纸上的内容,王丽红发了一会呆。
把那张纸抖干净,叠起来揣进口袋,想了想,把那张纸扔进了灶坑。
当赵垚从外面回来,发现炕洞里面的火焰旺旺的,炕上暖暖的。
只是之前,用来垫着写字的纸不见了。
小赵同学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房门。
忽然发现灶膛里面有半张白纸,半张纸上,还有没抖干净的尘土。
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的字,是谁帮助他毁灭证据的呢?
那个人似乎呼之欲出了,赵垚有点欣慰。
很显然自己的工作没有白做,只要她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就算那个人不死掉,又如何呢?
这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二舅和大舅就上门了。
大舅说:“大垚啊,那厂子不干了,你家里剩的那些纸给我们吧。”
二舅连连点头:“当然该多少钱就多少钱,还是按照批发价算。”
赵垚笑了,他现在也的确没有时间,去卖这些东西。
烧烤店那边已经,很久没有卖纸了。
小赵说:“回头点一下数,对了,之前的账还有一些未结吧?”
大舅点头:“是的呢,钱我们都带来了。我这里八百块钱,你二舅那里七百块钱。”
从当初舍不得工厂那点薪水,到现在卖大洋票子上瘾。
老哥俩赚到了钱,也再也舍不得放下。
二舅大方的说:“大棚里一共是多少纸?算一下多少钱,我们都要了!”
孙艳红大眼皮一耷拉:“算什么账啊,自家舅舅又不是外人,拿去卖吧!”
赵垚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孙艳红,却没有说话。
大舅轻咳一声:“艳红!那些都是大垚的心血,这一次厂子被灌区收回去,大垚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