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腰都扭断了,还是插翅难逃。
他的手……陈觅的手往下,搂住臀,没轻没重捏住,语气毫无起伏,“你不玩我,我可要把你往死里玩了。”
叶莺一惊,捧住他的脸惶恐道:“陈觅哥哥,放手,疼……”
别摸我屁股蛋子!
又不是小孩了!
“我不信。”陈觅毫无征兆笑起来,“如果很疼,你为什么还喘得这么好听?”
“啊!”
来不及解释。
天旋地转。
叶莺被陈觅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眼看着淡漠疏离的脸越来越近,巨大的陌生感涌上心头。
她害怕。
可心里又酸软。
主动抱住男人轻轻拍打后背,“没关系,陈觅哥哥,你要什么都可以……没必要故意凶神恶煞。”
如果只是欲望。
没关系。
陈觅停住。
“我没骗你,是真的喜欢,叶莺,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她摇头又点头。
老实道:“我……看不透你想什么。”
她信任他。
曾经毫无保留。
后来不敢信了,视他如深渊——既难辨深浅,便不可涉足,若非要染指,必身毁神销。
不会有人看到深水池旁的警示牌还非要往下跳吧?
她有点傻。
但不至于这么傻。
陈觅叹口气,“想听什么,我都讲给你听。”
他抱她上床,捉住又软又小的手,想要炼成绕指柔。
一点点,一件件都讲明白。
真与假。
是与非。
他相信,她可以分辨。
她住在他最深的地方。
他无惧将自己血淋淋剖开。
“你喜欢过曾诗雨?”叶莺想了想,最先问这个。
“我以为我会,但……没有。跟她在一起,梦里却常常见到你躲在花丛哭。她也喜欢哭,可只有你会让我痛。”以致于好几次从梦中惊醒。
怕是心电感应。
怕叶莺真的在哭。
“你知不知道我恨过你?”叶莺又问。
“知道,还很得意。”
“……得意?”
“恨也是爱……不恨,爱就没了。”陈觅沉默良久,继续说:“我也恨过你,有时候脑子不清醒,简直想把你抓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就像我刚才说的,先在沙发,后进浴室,哭了就哄,哄不好就放着,不哭了继续,三天三夜不带停……”
叶莺捏住男人嘴皮,“别说了。”
闭嘴。
再听人炸了。
陈觅笑起来,“为什么不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又不是和尚。一想到阿野抱着你哄着你疼着你,我就夜不能寐,睁着眼等天亮。”
见叶莺满脸惊讶,他自嘲笑笑,“怎么,以为我是木头不会疼吗?想过放手,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