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热度在,多挣钱才是真。
白牧野的钱是他的,如果公司周转不灵,干爹干妈张口,她要用自己的钱帮助陈家。以前就存蛮多了,但跟北辰和炬芯这种庞然大物相比,还是少得可怜。
向来不翘课的叶莺,请了一个月的假。
全国各地跑穴。
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舞台。
有时一天才睡两三个小时,吃过补剂,倒也能撑。她这样拼,白牧野也不劝,谁也不知道吹过这阵东风,还有没有风。
都是歌手,他理解。
籍籍无名才罪大恶极。
忙碌的九月过去。
乱哄哄的十月到来。
叶莺赶回来过中秋,人更瘦了。
十月的京市白天热得够呛,好久没下雨,空气都变形。她从教室出来,差点融化。
白牧野箭步上前,两步登上台阶搂住叶莺,“伞呢,小笨蛋?”
“没带……”
忙着过来拷课件,别说带伞,中饭都没吃,三节课上完人还傻了。
请假一个月的后果就是跟不上进度,讲的都是些什么啊?只能拷课件,再复印云舒她们的笔记硬着头皮看了。
“我的绩点,丸了……”叶莺腿一软,心拔凉。
白牧野笑她又要赚钱又要成绩,哪有这么好的事。
“晚上去我爷那吃饭,先吃点巧克力垫肚子。”说着摸出无糖黑巧塞她嘴里。本来就生无可恋的叶莺嚼两口泥巴似的巧克力,越发生无可恋了,“有糖的呢?”
“吃完了。”
“所以你把我当垃圾桶?”
“说得这么难听。”白牧野捏她脸,笑起来,“无糖减肥,专门留给你的。”
“谢谢你哦。”
“客气什么。”
叶莺拧他。
顺杆爬,讨嫌死了。
白牧野抬手帮她遮住太阳,顺着小道往停车场走。两人身高差怪萌的,他戴了渔夫帽,标志性的白发还是掩不住。
叶莺低头,按住隐隐作痛的右腹。
中秋家宴,她其实有点紧张。
上次见白启山就够呛,呼吸都要数着,出来仿佛脱了层皮,这回还有一堆叔伯姑姑,什么极品鸿门宴。
礼品白牧野都准备了。
叶莺做个起司蛋糕,一并带过去。
没堵车。
甚至连红灯都没遇到。
顺利得不可思议。
靠近四合院,蜜香浮动,是桂花。清一色的金桂,几个月前还没发现,现在香得闷人,打眼便瞧见橘红色的小花密密麻麻镶在叶间。
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两个半大孩子在门口收集桂花。
白牧野站定,喊道:“二姑妈。”
“小野来了。”
女人收拢白布,拍拍衣服,仿佛没看到叶莺,只说家里煮好了红枣糯米圆,“你最爱吃甜的,还不快去。”
白牧野说好,介绍道:“这是叶莺,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