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时间差不多，两人准备出门。
叶莺往嘴里塞颗薄荷糖，清清口气，又小声说，b牌送了几个包，都是新款，白牧野不用，她用着不如书包方便，“芮芮你要不要？”
赵芮没吭声。
叶莺又说：“那我只能请阿星挂到网上出售了，吊牌虽然在，还是只能按二手卖。”
她拿出黑色托特包，表面能看到皮革纹路，不大，能装东西但又不至于碍事，正适合赵芮风风火火又很酷的性格。
赵芮显然是喜欢的。
可想想东西以万为单位，又于心不安。
叶莺不愿她拒绝，剪掉吊牌，忙挂过去，“之前的事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孙思媛她们都有，你要是没有，我……会一直记在心里。”
赵芮苦笑，说她想太多，太客气。
叶莺低声道：“干妈不缺，我也没有亲戚好送。”
富不归乡如锦衣夜行。人活着，努力奋斗如果只为自己，未免太可怜，怕是吃饭睡觉都要凄凄惨惨唱起小白菜地里黄。
赵芮大大方方把随身物品腾到包里，背好转转身，“好啊，反正我总有一天也会送你，就先享受啦。”
叶莺脸上这才显出笑来。
顾明成不知在外看了多久，冷不丁招呼道：“真好啊，我要是变成女孩子是不是也有份？”
赵芮哼了声，“没你的份！”
“好凶。”顾明成戴着帽子，估计是怕光头受凉。穿件宽大的帆布外套，背同色胸包，整个人不紧不慢，浑身透出两个歪歪扭扭的中文字：玩呗。
他开车载她们去饭店。
老爷面包车，三人加起来不知道够不够车的岁数。
车里放盆花，叶莺好奇去摸，感叹开得真好，结果他妈的竟然是盆假花。
见过用真土栽假花的吗？
太哲学了。
叶莺想不通。
赵芮却差点笑死，“你别深想，真的别深想，顾哥就是故意捉弄人，别看他长得慈眉善目两个眼睛一张嘴是个人，其实满肚子坏水。”
“别当着我的面说坏话啊，赵芮小妹妹，我是要脸的。”顾明成冷声警告，许久，又转过头来朝赵芮笑。明明叶莺很漂亮，叫人难免分神，可他的眸光还是毫不费劲只停在赵芮笑歪的脸上，充满欠欠的光亮，“非要说也行，咱小声点，成不？”
赵芮拖长声音，怪声怪气，“哦——”
顾明成忽然乐不可支，笑得直不起腰。
叶莺莫名其妙。
然后赵芮竟然跟着顾明成魔性的笑声也直不起腰，两人神经病似的，嘎嘎嘎嘎——鸭子成精，喇叭化形了哎。
叶莺搞不懂，真的搞不懂，最后竟不幸传染，跟着嘎。
下车后脸都酸了。
……
这家自助餐叶莺来过，堂食588，品类丰富，吃到扶墙。
可没想到竟然是有包间的。
多了几样限点菜，就多了三百块，变成一个人888，真是肉疼。
三人进去，茶水和点心都已上桌，座椅放着外套和包，服务员说他们出去看菜了，三人挨着坐下，从左到右依次是顾明成、赵芮和叶莺。
没多久陈觅和苏一鸣进来。
苏一鸣还跟经理用听不懂的方言说话，真的是一句都听不懂，一句都听不懂……
咱就是说，什么叫地大物博。
“学妹！”
苏一鸣不知叶莺会来，见到她很是惊喜，转念又想人家做妹妹的，哥哥过生日肯定要来嘛，便没多想，倒来两杯冰镇果汁，问两人口味。
是的。
明明是三个人。
可是苏一鸣只倒叶莺和赵芮的饮料。
顾明成不阴不阳笑起来，“男人不是人哦。”
苏一鸣猛拍脑袋，“兄弟，不好意思，没看到没看到。”
顾明成也不计较，端起属于赵芮的那杯果汁一饮而尽，然后又提起玻璃壶倒两杯柠檬水，一杯放赵芮面前，一杯放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