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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池城迎来一场大雪。
本来就光秃秃的树木，越发凋敝。
临近期末，贾欣返校了，不再跟着娄笑笑。不知道是于心有愧还是像犯罪电影里说的那样，犯人总会回到现场观摩自己的“杰作”——她没事来九班门口晃悠。
有几次和叶莺对上，又匆匆把目光移开。
如此反反复复，蒋超打趣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暗恋你，要给你送情书勒。”
男生就是没心没肺，什么都能开玩笑。
赵芮还很记仇，见到她，恨不得化身奥特曼，目光变激光，直接把人戳个对穿。
“她怎么有脸来的！我是她，找个洞钻进去！”
蒋超哈哈哈，笑得像只死鸭子。
围绕着叶莺的流言渐渐消失，偶尔有人过来骚扰她，往往第二天就会鼻青脸肿一瘸一拐来上学，有的人甚至直接躺在医院，递张病假条。
周围的人都很怕她。
除了蒋超和赵芮，几乎没人敢和她说话。
“同学，你的橡皮擦。”
叶莺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朝前排的女生喊道。那女生磨磨蹭蹭转过来，为难道：“我不要了，你别叫我。”
“为什么？才用了一点点……”
橡皮擦很新，壳上的字都没掉，这个牌子的学校小卖部要卖五块一个呢。
对方闷着不说话。
赵芮接过橡皮擦摆到女生桌上，“叶莺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
对方咂咂嘴，背过身去嘀咕，“谁怕她啊，还不是白牧野……大哥的女人了不起啊，开玩笑都要挨揍，我只是来混个毕业的，不想惹事，你们不要烦我啦。”
赵芮惊得合不拢嘴。
半晌才转过头来抓叶莺。
“什么什么什么，你什么时候跟白……”
“没有。”
“你不要否认得这么快嘛，我话都没说完！”赵芮脸色通红，就跟平常微博追星吃到大瓜一样，从叶莺那里挖不到料，就去抓蒋超。
班里也就蒋超和白牧野能搭上话，两个人好像还会在手机上聊天呢。
这块滚刀肉肯定知道点什么！
“啊啊——叶莺救命啊——赵芮要掐死我了——”
“芮芮掐死他。”叶莺头也不抬，一边抄黑板上题，一边无情下达“终极指示”。
“我靠！”蒋超悲愤起身，仿佛被负心人抛弃的小娇妻，捶胸顿足，指天跺地，扭来扭去，活像只蛆，“我好心帮你，你竟然这么无情！女人，呵——”
“呵你的猪头啦！”
赵芮掐住他，“咱们班请病假的那几个，是不是都是你给白牧野通风报信，才害他们快乐翘课？”
“……”
“是不是！”赵芮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