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这是她妹妹唯一的孩子吧?
程慕清想。
柳尚书没有令牌,无法出入金鹰司。他就站在大门口,呆呆的盯着金鹰司的大门,双眼空蒙,不知在想什么。
程慕清见他这样,本打算不打招呼的。
不想,对方却先开口了。
“齐王妃,臣替臣外甥女向您道歉。”柳尚书拱手,行一礼。
“她做的,又与您无关。”程慕清淡淡道。
“臣不会替她说什么好话,只是希望您进去之后别……”
“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程慕清笑道。
“……”柳尚书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程慕清立在他面前,脊背挺拔。
“齐王妃,您托太子妃问我的事情……其实我也有说假。那名泼我水的宫女,是梁羡容的贴身丫鬟——似菊。”
程慕清“嗯”了一声,看向他,缓缓开口,“你知道他们想杀梁尚书。”
她说的是肯定句。
“你不阻止,是因为……你内心也有这样的想法。”程慕清顿了顿,“所以,你才没有多说什么,甘愿被人误解,连带着……让太子也被误解。”
柳尚书没有刨根问底的调查,原因也是这个。
京城出那么多风言风语,他却只有无力苍白的一句“衣服被不知名宫女泼湿,不在现场”的解释。
“你放心,我不会说什么的。”程慕清笑了一下,“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柳尚书看着她,眉头一点点皱起。
“若无他事,先告辞了。”程慕清福了福身。
她披着大氅,带着大大的兜帽,一路向牢狱走去。
内厅的牢狱虽然宽敞,却也还是阴冷刺骨。
梁羡容靠在牢狱的墙边,她眼神暗淡,身子颓废,看见她来,也只是淡淡的问,“你来看我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