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草包皇帝如此心神不定,心不在焉的与姑娘们玩耍,于是,便忍不住开口询问:“公子,可有什么难以决断之事?”
朱由检:“没有,就是有些寂寞。”
红柳姑娘:“这么多姑娘陪伴,公子难道还寂寞?”
朱由检叹一口气,道:“正因为姑娘们陪伴,才更觉得寂寞难耐啊,灯红酒绿心神醉,乱花迷离岁月稠;
红柳,当有一日,朕在煤山的歪脖子树上上吊,你记得帮朕多烧些纸钱……”
红柳姑娘的脸色剧变,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捂住朱由检的嘴,颤声道:“公子,不许你胡说八道!”
朱由检伸手捏住红柳姑娘的玉手,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不胡说八道,那就胡说九道吧。
来啊,接着奏乐接着舞!”
于是,画舫上的歌舞彻夜不休,让大半座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心下大慰:“听听,咱的草包皇帝彻夜饮酒作乐,此乃亡国之道也!”
“是啊,既然如此,咱要不要冒死进谏一次?”
“滚球子,要去你去,别害人!”
“西湖歌舞几时休,直把杭州作汴州,这才是咱大明朝皇帝应有的气度,即便是九边之地乱成一锅粥,遍地狼烟又如何?
该干嘛,干嘛!”
于是,京城消费水平更上一个台阶,各行各业的生意,莫名的火爆了七八分。
草包皇帝的‘败家值’,也开始没日没夜的增长着,让他时不时的打一个冷战……
……
茅元仪接到草包皇帝的回信后,哈哈大笑,随手将其搁在灯火上点燃,直到其化为一团飞灰。
草包皇帝的回信,只有一句话:“别特娘的玩脱靶就行!”
可以看得出,朱由检的心里其实并不舒服。
甚至,应该还窝了半肚子的邪火。
这就对了,草包皇帝既然想要我茅剃头帮你造反,就该好好造反,想尽一切办法真正的造一次反,岂能敷衍了事?
“先生,你笑什么?”
李三娘坐在一旁的灯下做针线活,瞅见茅元仪古怪的笑容,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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