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一听乐了,接过话茬道:“道理还请言明。”
“言明……”
见刘正还要开口,卢植瞪了眼过去,“你都年纪不小了,还与一帮后生晚辈插科打诨。子义、子泰远道而来,终究是帮了一把,你不说我说。”
刘正抬了抬手还要阻止,就见卢植捋须笑道:“德然身负异术,擅长谶纬之学,昔日那番诡谲的夜观星象你们可曾听说过?便是……”
卢植说得兴起,刘正一看他两腮微红,目光红彤彤的有些醉意,察觉过来也有些哭笑不得,只是老人还算清醒,便是话多了些,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心中还有尺度。
太史慈与田畴倒是听得一愣一愣的,目光不时望向刘正,齐齐带着一些好奇。
太史慈之前领教过刘正的身手,听着这些经历,心中极其有感触。
当时的场面其实说不上一挑六,刘正终究是在奔跑躲避、伺机而动,六人又怕伤了彼此,都下意识地没有一拥而上,真正交手的其实每次也就那么两三个人。
但六人不管是谁围上去,对招的节奏倒是因为有关羽张飞的毫不留情,打得极其快速。
比起战场厮杀几招之内定下胜负与生死,平时的切磋对招相对而言当然要打得久一些,关羽、苴罗侯六人无心取刘正的性命,打起来却也悍不畏死,使出浑身解数,但刘正竟然都坚持下来了,而且耗得时间极其长久,以至于这么长时间过去,太史慈甚至至今耳畔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回响。
而当时刘正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只能用狂野也形容。
长枪如龙似蛇,防得滴水不漏,对招之中长枪舞得仿佛有了残影,偶尔抽冷子进攻一下,几乎让人防不胜防。偶尔长枪被挑飞,拳脚的功夫更是让人意外,尤其是那霸道的力量,几乎每一下都能给人感觉到痛处。
太史慈以往倒也通过田畴几人听说过刘正的一些事迹,但田畴三人对他多有恭维,说话轻浮,甚至都没见过刘正,他们三说出来的话,太史慈又怎么可能信。
此前管宁讲课的时候,倒也说起过一些,关乎刘正的书法,关乎最长的乐府诗,和那首惹人争议的,还有刘正与荀氏的关系,以及讨伐黄巾的经历,但管宁性子严谨,一些不清楚的事迹也不会胡乱吹嘘,只会有所保留。
此时听着卢植面容有光、与有荣焉地说着,那些以往不太相信的事迹逐渐得到印证,但太史慈望着确确实实坐在眼前的刘正,却并没有感觉到那层朦胧的面纱被掀开,反而心头更加好奇,也更加想要探究刘正所做的那些事情背后的深意。
中途的时候,望着太史慈与田畴听得津津有味,田畴还屡屡朝卢植提问,卢俭托辞离开,待得离开毡帐,望着清冷的月色,卢俭的眼眸之中寒意更浓了一些。
刘正看着卢俭离开,这才打断道:“老师,学生听得都快无地自容了。对了,子义、子泰,你二人出发过来的时候,公达可有将家信让你们带过来?或是提了这件事情?”
“哦,回信没有,二位夫人送过来两对锦囊。一对在荀公子手中,一对我二人自雊瞀过来,荀公子便提前叫田某带过来了。二位夫人说了,这两对锦囊写的内容一样,一对便是备着怕公子收不到。”
田畴自怀里摸出两个锦囊交给刘正,刘正有些意外,倒也没有拆封,藏进怀里,微不可查地望了眼卢植。
也在这时,卢植打了个哈欠,按着太阳穴摇头道:“不胜酒力啊。轲比能的事情,明日再谈吧。为师回去睡了。德然,子义、子泰便交给你了。好好招待他们。我让你师娘给你们去准备准备醒酒汤……”
他颤巍巍地站起来,刘正急忙过去扶住,就见卢植得意道:“呵,为师此前买那些醒酒的药材没错吧?还真用到了……就知道轲比能绝不会不给你面子。你是谁啊,为师的得意门生啊……这下,你师娘也没话说了……嗯,德然,今夜,你让小毓……跟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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