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一听却是大喜,他正愁太史慈不给他表现的机会,既然奉他为主了,那还不是他出了风头
望着那边六人齐齐将目光望过来,田畴双袖一震,正要喊话,想了想,突然愣住了,“好像不行啊。说是刘使君的人,便是我等有恃无恐了,事情也可能解决,可刘使君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我呢要不素利、蹋顿也不行”
太史慈应了一声,纵马之中眼看着刘正等人停了下来,还有些欣喜,心中美滋滋地想着拉开这三对打得火热的“夫妻”,到时候就将刘正三人拉到一边,让自己这个“第三者”上位成为他们感恩戴德的存在,眼巴巴地等着田畴继续发话,谁知直到最近的刘正、琐奴的面孔都看清楚了,身后田畴竟然依旧一言不发
这怎么办
什么身份都没有,他徒然之间插进来,算什么事情
他立刻减缓马匹速度,大喊道“某乃”
“打把他们都打一顿”
田畴突然大喝道,心中还挺满意自己的气势。
反正听刘公子说太史慈武艺不凡,那就直接乱战一通,只要太史慈有些能力,真的成了搅屎棍,这样一来,也能突出自己的身份让两边猜了,而且自己有恃无恐,肯定有所依仗,这些人肯定要胡思乱想,还怕他们不分神停下来
只要注意力到了自己一边,危机一样剪除,哪里还需要贸然冒充谁谁谁惹得三边都可能有事。
只是这一吼,太史慈骑虎难下了
只因为刘正目光古怪地望着他手中两把狂歌戟,琐奴也瞪向他,再远一些,关羽丹凤眼微眯,红脸慑人地对着他,苴罗侯一只脚踩着马鞍,大马金刀地坐在马背上也望着他。
张飞、莫护跋两人望了他两眼,然后回过头就继续角力了,咬牙切齿的,不把对方推倒誓不罢休。
而两边一排排一列列的目光,也都看着他。
太史慈脸庞火辣辣的,有种返身飞戟杀了田畴的冲动,枉费自己一世英名,怎么就屡屡信了这家伙的邪了。
太史慈以往虽然在东莱担任郡吏,也见过不少世面,可那是官场上的,再如履薄冰,也是暗藏在和颜悦色下的刀光剑影,后来黄巾之乱,他作为东莱奏曹吏,也没舞刀弄枪地直面战场,此时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进入真刀真枪围绕的阵仗之中,而且他知道刘正等人的威名都是真功夫闯出来的,这六人能打得旗鼓相当,实力绝对都差不多。
相比较而言,他年纪轻轻,又没什么战场惊异,想着自己成了上千人的焦点,便有些英雄气短,不由露怯。
也在这时,被刘正压得憋了一肚子气的琐奴一拍马,大吼道“哪里来的小子受”
他刚想找个借口脱离刘正的“魔爪”,然后欺负一下太史慈就摆出年长者的架势教育几句,体体面面地退回去,还没冲出去,就被刘正一枪拍着手臂跌下马去。
刘正也不看琐奴受伤严不严重,望着太史慈,目光精芒闪烁,抬腿一拍马肚子,在青云十分默契地朝着太史慈奔跑时,暖风中举枪大笑道“好胆打输了做我兄弟打赢了再给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