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融倒着酒,“我不行,让我做妾倒是可以。不对,罪人之女,便是当我妾侍,顶多也只能送与旁人,也好促成风雅之……”
“啪”的一声,蔡阳将刀拍在案几上,瞪向马融,“你不配拥有这等名讳!”
“你个叛贼同党,还敢出言不逊?!”
马融瞪过去,“你想怎样?!有本事杀了我啊!狗东西,杂碎!叛贼同党……”
这一连串词说得顺嘴,事实上近来蔡阳也已经屡次听马融说起,他气得咬牙切齿,偏偏那两名站立的门客早已蓄势待发,他要是动手,未必能够讨得了好,这时候便也起身要走。
那鲍良又急忙过来阻拦,“蔡兄,稍安勿躁。仲举兄,你便是顾念鲍某的情分,也不要怠慢了蔡兄。此时还得谈一谈正事。”
“蔡某无话可说,告辞……”
“坐下!”
颜松大喝一声。
看着那两名门客拦住去路,蔡阳捏紧了佩刀:“颜松,你不要欺人太甚!”
“府君都不敢朝我家阿翁说这种话,你确定自己不仔细想想?”
颜松双手按着案几,俯身凑过去,“还有你家蔡芬妹子,及笄之年,你爹如今尚在动摇,你当真不为她幸福考虑,劝劝你爹?秦进不过一介山野莽夫,颜某动动手指,就能让人杀他全家。叔贤可是良人,也识时务,你要是当真不愿意……哦,仲举听说最近贼人又要闹事,这次是要抢你家女眷的。你娘担惊受怕,最近身体抱恙吧?可别让你娘再看到蔡芬妹子被很多很多男人……呵呵。”
这番话说来大为随意,颜松说完又坐了回去,听着马融点头附和,鲍良也装模作样,担忧不已地问起消息来源,蔡阳咬牙切齿,心头愤怒。
也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几声惊呼声。
紧跟着,那声音开始流传开来,逐渐扩大,不过片刻功夫,整片街道都响起闹哄哄的声音。
蔡阳怔了怔,急忙探头窗外,就见人**头接耳,不论贩夫走卒,还是商贾小贩,全都聚拢在一起说着话,连生意都顾不上了。
远处河中的小船上,尚有人赶不及,竟然跳下河游到岸上,与人打探几句之后,也是一同大呼小叫起来。
场面闹哄哄的一片,蔡阳听着那边“刘公子……”、“……神人啊!”之类的云云心中突然回忆起那赵弘的话来,心跳也骤然加速。
片刻之后,酒楼下方突然也喧闹起来,没过多久,有小二大步跑上来,神色激动道:“神了!神了!诸位!朝堂来人了!十常侍伏诛,二月十九,大赦天下!府君不日便要领兵前去凉州讨伐贼人!此番还带来了捉拿十常侍余党的告示,那赵昕赫然在内!刘公子必然无罪啊!”
“啪!”的一声,颜松折扇落地,身躯僵直地扭头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