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择木而栖嘛。有阿雨在,还有小良和子才,咱们过去太守那边,要闹起来,也是他刘德然怪罪太守挖人墙根了。可我等算是两边都照顾好了,此举于我颜家只有利没有弊。至于昔日颜家在庄内冒犯他们,雄付都被牵连进去了,他还能对咱们有什么话说?”
颜升脸色凝重,随后点头,“去吧。”
颜晔点头便告辞出门,随后左右望望,熄了灯火,在夜色中飞快前行。
没过多久,他来到一处院落前,敲了敲门,好半晌后有个人影开门,却没有点灯。
两人默不作声地进了房间,前方那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挪开床榻,又掀开床下的铁盖,两人自密道进去,灯火亮起来,那身穿斗篷的人举着油灯一边走一边打了个哈欠,“我说颜叔,大半夜的你闹什么?”
颜晔停下脚步,望向尽头的灯火,笑道:“我便不进去了,还请张公子告知蔡姑娘,机会来了。”
“嗯?”
卢俭怔了怔。
颜晔笑着说完事情始末,“洗一洗吧。将脏东西都洗出去……”
卢俭挑了挑眉,“黑山贼张燕上门让刘公子受伤了?”
“此事老夫也不知情,你们自己去打听。老夫时间不多,这便过去找马骆……呵,此事做完,老夫可不欠宪和和张县令什么了……还请诸位对我几位新交的朋友手下留情,让老夫也能心安理得地回去琅琊。”
颜晔拱了拱手,笑道:“近来多谢诸位,也多谢蔡姑娘照拂。如今老夫既然看清了犬子德行,异日若能让他改邪归正,从善如流,老夫定然再来涿县重谢。”
“颜叔客气,待得你离开之前,我等会奉上整卷,还有蔡姐姐亲自注解。”
卢俭笑了笑,颜晔一脸惊喜,道谢一番,随后卢俭便送他出了门。
待得复原床榻的机关,随后绕道后院自地窖穿过另一条密道,正在屋内刺绣的阳氏看了一眼,笑道:“这么晚了,子德还有空过来?”
“没办法,有人上门了。幸好你们还在。”
卢俭望了眼阳氏身边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的荀术,坐到望着他的蔡孰对面,笑道:“蔡姐姐,那方帕上颜晔的名字可以划掉了。”
“大半夜的什么事情这么急?”
蔡孰从案几暗格里拿出一块方帕,正是当初刘正给她的,她在上面划掉颜晔的名字,凝眉道:“颜家动了……那整个方帕都能用掉了?”
“或许吧。就是张燕上门,拿着疑似雄付公的人头上门,随后德然兄重伤,他们也逃了。”
卢俭拉下蒙面笑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