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则不服气道:“怎么,看不起我等?年轻人怎么了,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能打有什么用?还不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万事万物能脱离这等规矩?天天逞凶斗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砍了头。如今不就被张燕三个人打得吐了血。”
严纲冷哼一声,“匹夫之勇,难成大器,竟然拖到此时还不想着归附主公求条明路,简直是有眼无珠。”
“这话在理!”
文则赞同道:“主公,你除了让仲书兄守卫庄子,什么吩咐都没有,难不成与子干公私谈也没旁敲侧击说过此事?”
公孙瓒回过神,笑了笑,“德然与我同出老师门下,若不是守孝,你以为他们不会有点成就?怎么到了你们口中,一定要依附于我?”
“可那颜家蔡家不是都有人依附于你?你那师弟莫非待在庄内还不知局势?为何不顺水推舟让那农庄直接为你所用?正好也解了你招募郡兵还有上供朝堂的燃眉之急……那五百万钱付出去,咱们存库可不多了,不可能真自己掏腰包吧?肯定是要在他们这些地方豪强中着手。都是自己人,他才更应当配合嘛。”
严纲说着,文则也附和道:“还有那些人,文丑我见过他出手,着实不凡。我听闻他素来有凌云之志,武艺与童雄付也有些关系。那可是不可多得的良将。说不定主公一说就会过来,还有其他人……”
“你别忘了,他与颜良才最是亲近,而颜良如今在南阳。”
公孙瓒莞尔道:“再者,德然与平汉两败俱伤。你说我要不要当着老师的面逼着他不守孝,到我手下做事?”
文则惊呼道:“平汉?!主公,你那师弟与平汉两败俱伤?”
严纲也愕然道:“是他跟着张燕过来的?他们过来干什么?”
“正是平汉……他们过来找死的!”
公孙瓒啐骂一声舒缓着无法还击的烦闷,心中更是迫切了几分。
卢植参与,这事他不管,但样子还是要做的,而且朝廷那边皇帝要造西园,关乎供奉也催的急,少不了得在郡内运作运作,征税征粮征兵……有的忙了。
他想到这里,看看头顶夜空,“元正,等回了城,你去一趟城西见见那颜晔、蔡君方。便说童雄付可能真死了。”
“什、什么?”
“若真死了,倒是有点悲凉,英雄老矣,死于贼手……年轻人,怎么样?都说了匹夫之勇没用吧?还是得找个明公辅佐才是正道。”
“主公千真万确?”
“不知道,他们说冒充的,但厚葬了。那桃园越是里面身份越高,我看那几个人头便葬得挺深。你就是传个消息,提前让他们知道,算得上仁至义尽,其他不用解释。”
公孙瓒拉了拉缰绳,沉声道:“记得早点回来休息,这几日你们还得忙……回来后通知子界一声,让他给我备些人,我准备明早动身去见见刘刺史,看看这次能拨多少钱粮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