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之后满仓也沉默了,大概是觉得这一趟来的太有目的性,便又问了一句,“公子可还有什么墨宝……诗词歌赋啊什么的。这两日光听这些故事,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便是觉得有趣。但听卢先生与方翁谈起这些,有关小说家是否是小道的说法各执一词,便想着,能看看公子的其他才华也好堵住了方翁的嘴……自然,最重要的还是让带回去给自家孩子学习临摹的。”
“墨宝?”
刘正怔了怔,随后摇摇头,“不怎么会。而且方翁说得也在理。任何事情都有可以批判的地方……满兄不必太过介怀。刘某不介意的。”
他想了想,脑子里倒也突然跳出两首已经有些模糊的词赋来,想着往后说不定都忘记了,不如提前写一下,便笑道:“不过我也可以试试。若是写的不好,拿回去给孩子当个题材学一学还是可以的。”
“那满某在此便多谢公子了。”
满仓笑了笑,便也说起这两天方翁有了兴致,偶尔教教一帮孩子识字的事情,家长里短的话说了一通之后,觉得差不多了,起身道:“公子多加休息,我回去准备行李,待得公子写完了,再来叨扰公子。”
满仓笑着离开,小白便也望了眼门外吃得很欢的几个小孩子,随后裹着糕点、蜜饯,有些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受。
这边满仓与关羽张飞又说笑了一阵,望着公孙越与自家一位兄弟比划着,众人在旁边起哄,他便也进了屋子,整理着行李,目光随即眯了起来,闪烁不停。
没多久,一名大汉朝着门外说笑着挥手进门,随即凑过来帮忙打理着行李,小声道:“大哥,如何了?”
“差不多了……”
满仓深吸了一口气,望望门外,皱眉像是在想什么。
那人便也点点头,表情像是松了口气,“如此便好。这帮人都是以那刘正马首是瞻,能讨出笔墨就好。说不定便能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但愿如此……只是那二十来名手下,来得蹊跷……大多故安的,还都穿着丧服,还有那红脸耍大刀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是……”
“大哥你就别想了。这天下脸红的耍刀的人多的是,何况那帮人要真是同一批人,咱们不也设套让他们钻了吗?真要得了笔墨,到时候便是我们的人了。再有张忠在朝堂之上里应外合,想推着他过来咱们这一边,还难吗?”
“呵,张忠那杂碎,出卖他之后上任的南阳太守褚贡……我是不太信他的。何况咱们做的事情,毕竟太过危险了。他便是董太后的亲外甥,事情一旦有变,说不定也会出卖我们。”
“所以咱们一定要亲手宰了荆州刺史徐璆,让他安心,才有保命的余地。”
满仓眉头皱得更紧了,“天公将军死了……有必要吗?”
“那些兄弟可都是跟着咱们才聚集到宛城的。我等便是乔装易容,大家都见过咱们,如何瞒过他们?就老七老继他们三,这几个月享福惯了,会同意咱们退回来吗?说不定便与宛城那些人有联系呢,到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咱们两……呵,咱们早就无路可退了!何况……嫂嫂和侄子还在宛城呢。虽说侄子还在肚子里,才两个月,真送给赵弘玩弄了?”
“……屁话!”
满仓扭头呵斥一声,随后不耐烦地道,“把人都叫回来,准备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