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琪连忙蹲下来,想了想,又有些脸红地补充道:“刘公子大可放心,他日便是妾身学有所成,也必然不会背叛师门。此事若妾身做了,也配不上英雄豪杰了呢。此外,妾身以为,公子妻妾都有梦境,但也并不是一定要是妾侍啊。妾身与公子成为师徒,同样能凭着梦境互通有无。”
“你我师徒,等若父女?莫非你忘了我此前的说法?”
被揭穿想法,邹琪心中一颤,想到父母逼婚,能拖多久是多久,咬着嘴唇道:“公子放心,若,若有朝一日妾身真的有了悔意,妾身便是被口诛笔伐,也会不顾世俗与公子……”
“你是不顾世俗了,可世俗如何看我?”
刘正哭笑不得道,“我若要匡扶汉室,必然入朝为官,德行有失,一样为士人不齿。往后做事可指不定会变多难。”
邹琪知道事不可为,顿时有些失落,“公子恕罪,是妾身考虑不周。”
“是考虑不周。你应当说,你会背叛师门,做背德妇人。变老头遗孀你都敢自作主张,红杏出墙了,到我这里了,为何不敢背负骂名?”
邹琪一怔,似有所悟道:“公子的意思是……”
“待我醒后,派人去找你,将你爹娘也接过来。到时候由我压着他们,你便随心所欲地过活。往后谈婚论嫁,我这做师父的自有主张,他们也不敢说你。”
邹琪立刻跪到刘正身前,叩拜道:“徒儿拜谢师父。”
“嗯。好了,拜师从简,我应过了,你继续过来蹲着。”
刘正歪了歪脖子,笑了笑,“说起来,你我各怀鬼胎,不安好心,又有什么可以拜谢的?不过我方才让你背德,也是玩笑,不要当真。自然,届时你若真有这份心,我定欣然接受,若是无心,我方才说了,也要有个了断。此事暂时不要提了,等真到了时候再说吧。”
想起人物强制归属任务,他心情复杂道:“希望这份师徒情义不是孽缘。”
“不会是孽缘的。徒儿定然不负师父情分!”
邹琪跑到刘正身边,摆好姿势,信誓旦旦地说着,顺便还强调了一句师徒关系,随后有些激动道:“师父,若真是天定的,你又如何知道徒儿名讳?这个算命相术能学吗?”
“学不了,你也别打听,你师父与那些方士不同,并无章法可教。”
刘正感觉双腿有些酸,想着往后是得锻炼身体了,随后岔开话题道:“你住在哪里?若我没猜错的话,是太原郡……”
话语戛然而止,刘正突然想起貂蝉也是太原郡人,又想起王允来。
邹琪心中不忿,觉得刘正肯定是有所保留,感觉两腿酸麻,又站了起来,惊呼道:“师父真知徒儿住哪里?”
“蹲着别动。真坚持不了再起来休息一会儿。”
刘正回过神来,还是决定问一问:“只知道大概的地方。我记得太原郡在并州吧?离冀州常山国近,到涿郡再穿过中山国就到了。给我说说你住在太原郡哪里,知道王允吗?还有那边可有什么出名的游侠和县官……你可知道并州现在刺史是谁?知道吕布吗?”